士兵们依旧稳稳骑在战马之上,一动不动,目光坚毅无比。
“你们疯了吗?竟然敢抗命?”
“我们只听命于将军。”军官不卑不亢,铿锵有力说道:“统帅之事略有耳闻。但,并未得到明确军令。亦没用兵部文书。”
“大胆,抚远侯已经在此,要什么文书?”门客大手一挥,车队便要强行向前:“我看你们哪个不想活了?”
门客很是自信,断定士兵们不敢造次。
怎料,军官毫不迟疑,拔出刀来,手起刀落。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门客,已经应声落于马下,脖子之上不住喷涌出猩红鲜血,染红了地面。
“军事重地,胆敢再向前者,格杀勿论。”
军官说完,所有士兵已经驱马,形成扇形,将车队全部阻拦。
陈洛本想来此耀武扬威,试一试兵权的魅力,却不料碰了一鼻子灰。
他猛然钻出马车,看着眼前威严骑兵队伍,倒地不起的门客,竟然一时没了脾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杀我的人?”
陈洛身体已经微微发抖,但为了面子,依然硬着头皮高喊。
“知道,您是抚远侯。”
军官刚刚杀了人,此时却仍然客气。
“知道就好,还不速速给我让开?”
“侯爷,军事重地,切莫上前。否则,格杀勿论。”
陈洛全然没了脾气,只得愤恨喊上一句:
“走,今后,我定然让你后悔。”
陈洛随后火急火燎,返回马车之中。
车队仓惶不已,混乱调转方向,向着京都城而回。
行至半路,安亲王乘坐马车,迎面而来。
拦停了车队,安亲王不由分说,上了陈洛的马车。
“洛儿啊,卫戍事关重大,你可不能肆意胡来。”
“我知道,我知道。”陈洛本就在生闷气,被训斥更加心烦意乱:“我可是卫戍军统帅,却连一个大营都不能进?”
“哎呀,军队不比朝堂。更何况,是卫戍军啊。”安亲王焦急万分:“你还未得兵部文书,腰牌、印信全无,怎可去往大营胡闹?”
“皇上都已经开口,这就是最大。”
“你呀,要耐住性子,绝不可再胡来。”
安亲王无奈,说上一句,便下了车去。
他很是焦急,怎奈他这副躯体已然老迈。
如若可以,他真想替陈洛活上一遭。
陈洛则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依然愤恨不已。
军中一个小小军官,都敢如此阻拦他?
此时,一名门客来到马车旁,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