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
藩王的队伍浩浩荡荡,缓缓向着京都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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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方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先锋卫队,士兵们身着锃亮铠甲,旗帜飘扬在空中猎猎作响。
旗帜之上,绣着藩王独有的徽记。
藩王乘坐的华丽马车,车身雕龙画凤,金饰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拉车的骏马毛色鲜亮,步伐矫健有力。
三位藩王封地,分别处于京都西南、正南、东南方向。
远道而来,队伍却是同时来到。
队伍错落有致,混在一同前行,却丝毫没有混乱。
朝臣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在彰显,三位藩王的“同心同德”。
三辆华贵马车,同时来到城门前。
濮南王、佰越王、禹苍王缓缓走下马车。
瞬间,鼓乐齐鸣,旗帜飘荡。
三位身着不同颜色蟒袍,衣料均是上等丝绸,绣着精美暗纹。
虽形态各异,但都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尽显威严。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三位藩王到来,变得凝重起来。
郭由真稳步上前,朝臣在身后,整齐划一,随之上前。
“恭迎濮南王、佰越王、禹苍王。”
郭由真甚是沉稳,微微行礼。
“郭御史,有礼了。”濮南王憨态可掬,笑容满面:“好久不见啊,要珍惜。咱们这些老家伙,土埋半截了啊。哈哈。”
濮南王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冷峻与睿智。
“濮南王说笑了,您定当福寿延年。”
郭由真随口说起客套话来。
“嚯,还是京都气派。” 佰越王望向城楼之上:“唉,本王全然忘记京都模样。上一次来,还是元琦继位之时。”
郭由真面露尴尬,这般直呼皇帝名号,着实大不敬。
可他却只能阴沉着脸,不好出言反驳训斥。
“别乱说话,十几年过去了。” 禹苍王出言反驳起来:“当年的娃娃,现在可都长大,要亲政了啊。”
话音刚落,三位藩王大笑起来。
郭由真紧咬牙关,却只能无奈一言不发。
“回想以前来京都,每每都是安国公携百官出门相迎。”
濮南王自顾自发起感慨。
郭由真甚是尴尬,刚想开口,却被佰越王抢了先。
“老哥叫错了,他陈甫昌与你我一样,被封为王了。”
“你这消息可是够闭塞。” 禹苍王调侃起来:“甫昌为了自家孙儿,已然放弃爵位。换来一个侯爵、一个伯爵。”
“不值,不值。”濮南王连连摇头:“听闻他那伯爵孙儿,贪图江南财货,已经畏罪潜逃。”
三位藩王自顾自说了起来。
郭由真无奈之下,只得在一旁静静陪同,不敢出言反驳半句。
谁人不知,三位藩王在京都暗探众多。
此等世人皆知消息,怎会有消息闭塞之说?
“哦?这位官员,穿戴甚是怪异啊。”
濮南王看向郭由真身后。
朝臣之中,面戴面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