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她断然不会想到如此说,更不会如此说。
的确,潜移默化之间,韩影受到涂一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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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虽然对涂一乐嗤之以鼻。
但内心深处,对涂一乐洒脱、不羁的处事风格甚为欣赏。
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变得如他一般。
韩影自知,的确因为相处太久。
转念一想,现在涂一乐身边有聂灿灿,以后再无贴身保护必要。
今后,恐怕再没机会那般相处。
“太后恕罪,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影做着狡辩。
“哦?我可以恕你无罪。但你要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太后很有兴致,故意刁难起韩影来。
韩影眉头微皱,思索片刻,转而笑了起来:
“是这样,涂一乐明天要去往河阳村,去寻永福楼的曲老板。”
太后微眯眼睛,微微侧头看向韩影:
“像。”
“太后何意?”
“动歪脑筋,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强行狡辩。”
韩影自嘲冷笑一声,有无奈,更是自嘲。
她自认为也是很像。
这种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不就是涂一乐的风格?
“太后,你饶了我吧,治罪好了。”
“好了,不逗你了。” 太后服气一笑:“你跟我讲实话,他若去河阳,你不生气?毕竟,那曲翎烟乃是抛头露面女子。”
“我,并不生气。”韩影微微摇头:“在涂一乐被逐出京都之际,曲翎烟依然能出手相助。她为了保护涂一乐,不惜变卖家产,倾囊相助。侠义,对,称得上是侠义。若是涂一乐不去,反倒我会生气。”
太后不住玩味微微点头:
“嗯,嗯,你不生气便好。那你是甘愿做曲翎烟的二姐喽?”
韩影再次一愣,瞪大双眼看向太后。
她只怪自己太过放松,又一次被太后圈了进去。
转而,韩影坏笑起来:
“太后真是上心,涂一乐的家事都如此关注?”
“像。”
二人说完,毫无君臣之别,如闺中好友一般,开怀大笑起来。
“卫所统帅未让你担任,不记恨哀家吧?”
“不记恨。”韩影毫不避讳:“本来是有些许期待,但我志在御外抗敌、征战沙场。再者,太后决定自有深意,定然是为大奉着想。”
“你能懂我便好,哀家的确是为大奉安定着想。”太后极具调侃意味,打量起韩影:“你的后半句,又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