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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小哥哥，我家孩子不懂事儿，刚才不应该撞你，小皮猴儿，赶紧给哥哥道歉！”母亲推了推小男孩儿，小男孩儿撅着嘴，很明显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的样子。

当父亲的从背后踢了小男孩儿屁股一脚，小男孩儿哇哇大哭着，老老实实给纪年鞠了一个躬，大声喊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甩着大鼻涕就跑了。

小男孩儿的父母也连连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地去追孩子了。

纪年低着头，眼眶里有些湿润，低声问着秦言：“你和人家说什么了。”

秦言摸着纪年的头顶，柔声说着：“我说他家小孩儿欺负我家小孩儿了，我得给我家的小孩儿撑腰，讨回公道。”

纪年再也没能忍住，捂着眼睛，低着头，无声低泣了起来。

秦言也慌了，纪年好像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在他面前这样哭过。

就像，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纪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突然的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来：即便是小朋友欺负了他，秦言追着人家爸妈都要帮他找回公道。可是，当初，为什么秦言就可以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欺负他呢？

甚至，还和那个禁忌的名字，一起欺负他？

纪年的啜泣声越来越小，秦言就一直蹲在他的轮椅旁边，静静守着。

“秦言，我们好好谈谈吧。”

“嗯。”秦言将纪年脸上的泪水擦干，轻轻回应着。

“我一直以为相爱会是大结局，没想到，相爱，紧紧是一个开端而已。你连死都要陪着我在一起，足以证明你是很爱很爱我的，对不对？我们不能输在没嘴上。”

纪年趴在膝盖上，歪着头，直视着秦言的双眼。

秦言很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爱你，很爱，每一天我都在想，我不会比今天更爱你了，但是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

纪年的眼睛弯了弯，伸出一只手，用一根手指描绘着秦言的眉眼，“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那些过去，我不想说，但是我的计划是保持冷漠，直到有个人一遍，一遍，又一遍向我表明，非我不可。你也说过，我可以向你确认一千次一万次你的爱意。对不对？”

秦言再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宁愿跟你重蹈覆辙、久别重逢千次万次，也不愿意看着你投向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秦言顿了顿，想到了最近的种种，不太自在地说了一句：“我们只是吵架了，冷战了，又不是不爱了。”

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小声说着：“我想给你很多很多很多的爱，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也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纪年终于笑了，发自肺腑的：

“我也是啊，所以，你要紧紧抓着我，不要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