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但今天，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以往络绎不绝的小店门前，今天竟连一个光顾的客人都没有。偶尔有人经过，也只是淡淡地瞥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轻蔑，匆匆走开。

“老板，你这店里的东西，该不会是假的吧？”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瘦小的男人站在门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店内的一切，“听说你以前可是个大英雄啊，怎么现在沦落到要靠骗人过日子了？”

祁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荣耀，在这些普通人眼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他们只相信眼前所见，而他如今平凡无奇的模样，与他们想象中的英雄形象相去甚远。

“这位先生，您说笑了，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正品，童叟无欺。”祁风耐着性子解释道。

“谁知道呢？英雄也会骗人啊！”男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另一边，段灵儿参加了一场玩家聚会。原本热闹的场合，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气氛却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周围的玩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看，那不是段灵儿吗？听说她以前只是个普通玩家，后来傍上了祁风，才一飞冲天的。”

“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她是靠实力走到今天的呢，没想到……”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段灵儿面色冰冷，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早已习以为常。她径直走到角落里，端起一杯酒，独自一人品尝着这份苦涩。

入夜，祁风和段灵儿回到家中，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开始。曾经的荣耀，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而现实的残酷，才刚刚开始向他们袭来。

“我去找赵雨，看看她那边……”祁风拿起外套，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段灵儿打断了，“不用去了，我今天看到她和……”

祁风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段灵儿的手臂，语气急促，“你和赵雨今天见面了？在哪儿？她怎么了？”

段灵儿轻轻挣脱开祁风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别急，听我慢慢说。我今天去参加聚会，看到赵雨和几个游戏道具的供应商在谈合作，看样子是想帮你进点新奇的货，吸引顾客。”

“那后来呢？”祁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开始挺顺利的，赵雨口才好，又了解那些游戏道具，把供应商说得都挺动心的。但是……”段灵儿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是当那些供应商得知她是来帮你的时候，态度就立刻变了。”

“他们说什么？”祁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隐隐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段灵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说，‘不相信英雄能做好生意’，还说‘与其把货浪费在你这里，不如去找那些真正有商业头脑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