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不知为何,徐猛总是起的很迟,起来的时候基本都日上三头半晌午,又急忙地让张小七拿着自己的腰牌到县衙帮忙点个卯,然后才慢悠悠的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往常捕头张松还在的时候,徐猛可不敢如此放肆,虽说是不管事的闲差,但也是每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便赶到县衙,点卯、早课,然后听候一天的差遣。
可谁让自己现在是老大呢?
看着外面早已忙碌半天的众女,徐猛长叹一声:腐朽啊——
从明天起一定要做一个勤劳的人。
安素西似乎专门盯着自己,见徐猛才准备出门,便急忙从医馆里跑出来堵在徐猛门口,然后把一包药塞在徐猛怀里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药啊?”
“毒药。”
徐猛摇摇头,听安素西那愤怒的语气,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哥哥,你晚上那屋子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张小七在背后迷迷糊糊地说道,见安素西刚走,又嘀咕道,“小安神医来干什么?怎么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送药。”徐猛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将一大包药塞在张小七怀里,转身便离开。
“莫名其妙。”张小七嘀咕道,一旁的云十娘笑着从张小七怀里拿过药材便进了院子,张小七愣了半天,索性去一旁耍起了长刀。
自己得抓点紧,等剿匪的时候争取能多杀几个人。
徐猛赶到县衙的时候,莫智友正带着十几个衙役操练,练的是大楚王朝军士兵卫最基本的套路拳脚,虽然莫智友不是练家子,但以前见张松带过,也算是常年耳濡目染,何况大楚王朝给各地下发有标准文书,依着葫芦画瓢,倒也算是有模有样。
更何况这些衙役是徐猛专门从章贵牙伺挑来的小厮,体格健壮,身手敏捷,而且不像县衙以前有徐猛这般捐献耍赖的主,从牙伺贩卖出来的,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因此格外卖力。
“徐头早上好。”莫智友大声喝到。
“徐头早上好。”身后的十几个衙役跟着叫喝,整齐划一,声音洪亮,颇有些气势。
“老莫,你这是故意埋汰我是吧,现在都半晌午了,还早上好?”
莫智友笑道:“整个青山县现在谁不知道徐家庄园现在多了几个女人,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起码得折腾大半夜,第二天照样比太阳公公起得早,你这不行。”
“拉倒吧,怪不得你这么瘦,感情是不知道把肉甩到哪家小娘子身上去了。”
“老徐,你看,觉得怎么样?”莫智友让众衙役继续操练,自己则跑到徐猛身前,指了指身后的衙役,面色通红,显得十分得意。
“不错,有那几分气势。”
“比张捕头在的时候怎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徐猛看穿莫智友的心思,这是典型的邀功啊,随即也恭维道。
“那是,老徐,你别说,我现在才发现我就是天生训兵的料子。”莫智友嘚瑟地说道,身后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我跟你说,这实在是你要求的时间太短,要是时间长,有个一年半载,我保证给你训出一支精兵强将。哎,可是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