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顶级的珍珠,美轮美奂,没有任何瑕疵,而且在珍珠之中还藏着一颗珍珠,两颗珍珠之间似乎有海水流动,堪称是绝世珍宝。”
徐猛从脑海中仔细回忆高旺过去的经历场景,果然在高旺的身上看到过那颗名叫海神之心的顶级珍珠。
“当然,我也只是曾经听闻而已,并没有见过那颗珍珠,而且这件事整个青山县也没几人知道,连这渔泽乡的海民估计都没有听说过。”
见徐猛看向自己,莫智友轻声说道:“听说当时高旺为了不泄露消息,将整艘船上的小厮海民全都给戕害了。”
顿顿,又继续说道:“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传出消息消息,不过大家都没有见过那颗珍珠,只当是子虚乌有的传闻罢了。”
世人只当是子虚乌有的传闻,但徐猛知道那颗海神之心的确存在,而且就藏在高旺的庄园之中,其实当时的情况远比莫智友所阐述的更为残忍冷酷,这颗海神之心原本是被高家船上的一位老海民在海中采得,不过那位老海民在上船之前将那颗海神之心私藏,可哪知竟然被高旺得到了消息,之后高旺为了抢夺那颗海神之心,将那名老海民以及整船的小厮海民全部戕杀,甚至之后高旺还不解气,将那老海民的一家也全部杀害。
当然这件事情在高旺的过往经历中似乎也算不得什么,正如那名领头的海民所说,这些年高旺在渔泽乡欺行霸市,作恶多端,简直是罄竹难书。
与那寒蝉寺的宋义不相上下。
一股海风吹来,破损的渔船上下翻滚,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这些臭鱼烂虾实在难闻,简直令人作呕,老徐,你在这边查着,我上去缓缓。”莫智友说着便招呼一个衙役扶着自己向岸上走去,顺手将脚下的一条烂鱼踢开。
“哎。”只听得一声叹息,只见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将那鱼在海水里洗了洗,扔进身后的背篓,然后蹒跚地又去捡另外一条鱼。
“老伯,这海里又不缺这些东西,何故要在这里捡这些死鱼?”徐猛见状来了兴趣,上前问道。
“老了,出不了海,捡些东西勉强营生罢了。”老者缓慢地直起身,看了眼徐猛,抽出腰间的旱烟,点着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血红的烟丝烧了一圈便化成灰烬。
“老伯,你是这渔泽乡的老海民了,想必知道这几日渔泽乡海民闹事的事情。”
“知道又怎样,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都是咎由自取。”
徐猛心思一动,向老者问道:“老伯,你这是何意?”
老者瞥了眼徐猛,放下身后的背篓,坐在一旁的木桩上,弹了弹手中的旱烟说道:“几年前就有人觉得高家太过霸道,想组织人闹事,可结果呢?高旺给了那些闹事的海民一些小恩小惠,那些人便缩了回去,领头的那人被高家的人活活绑成粽子扔在海里面喂了鱼,剩下了孤儿寡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遍了整个渔泽乡,没人敢帮忙,孤儿寡母出不了海,没了营生,又被高家的人监管着,连渔泽乡都不让出去,日子过的艰难,平常求遍了人家也没人愿意接济,饿了就挖些树根捡些烂鱼勉强糊口,身上的衣服破的就只剩下根布条,后来连冬天都没有挺过去,就活活地给冻死了,那孩子死的时候才几岁啊,瘦的跟皮包骨似的,造孽啊。”
“你说,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人心,海神怎么会保佑他们?”
“那后来呢?那孤儿寡母葬在哪里?我能去看看么?”
“哪里有什么安葬,高家的人发现了,一块都扔到了海里,早就喂了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