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张小七叽叽喳喳的闯进徐猛的房间,看着红烛像个铃铛一般挂在徐猛身上。
“红烛,你,你怎么跟徐哥哥睡在一起?”张小七吃惊的叫道。
“小七,你吵什么?”严梨儿听到吵闹,也走了进来,一双美目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红烛被二女撞破,脸色煞红,迅速转身离开,下楼去给徐猛准备吃食。
“这个红烛,真是气死人。”张小七气的直跺脚:“梨儿,你说,她凭什么一个人霸占着徐哥哥?”
严梨儿会心一笑,不说话,只顾着解决手里的炊饼。
徐猛微微一笑,穿戴整齐,在驿馆里勉强填饱肚子,嘱托手下的兵奴出门打探消息,自己便领着三女出门,在黑河塞道的街面上闲逛。
这黑河塞道地处大楚边陲,聚集了很多南来北往的商队,在没有战事的日子里,也算得上十分热闹繁华,但不知为何,此时的各路商人脸上总有些忧郁。
想来应该是与那驿馆老板所说的阴兵借道有关。
半晌的功夫,手下的兵奴也赶了回来,打听了情况,证实那驿馆老板所言非虚,在黑河塞道的沿途,插满了不少的稻草人观,的的确确是用尸体支撑,有些已经成了白骨,而有些则皮肤还未腐烂,看上去整个黑河塞道十分恐怖,连白日里都十分吓人,一到太阳落山,所有人都不敢出门,很多商队都被困在这黑河塞道,所有的驿馆都是人满为患。
有些停困在黑河塞道时间稍长的商队渐渐支撑不下去,便去拜访杜武,以前是恨不得离这个强盗躲得远远的,而现如今不得不上门拜访杜武寻求解决办法,可杜武这段日子也是不胜其烦,每日里不仅得应付这些商队,自家的贩马营生也大受损害,现在还有一大批从北金国引进的良驹马仔被困在塞外前方的一个小镇之上,因为这边地处荒凉,如果上路,商队行程缓慢,就免不了在路上过夜,继而遇到阴兵。
徐猛暂不理会阴兵借道的事情,想要先探探杜武的底,遂携带石闯的亲笔书信登门拜访杜武的马场,也被杜武寒暄几句冷落在一旁,间接下了逐客令,而且言语中明确表示,想要通过黑河塞道出去异族各国引进良驹马匹绝不可能,唯一的途径便是高价从杜家马厂中购买。
待徐猛离开,杜武心中却是嘀咕,这年轻人怕不是傻子吧,谁不知道这黑河塞道贩马的营生是杜家完全把持,根本不允许别人分一杯羹,若是平时,早就找人结果了徐猛一行,只是近段时日,自己被阴兵借道的事情搞得头疼,才言语中给了些警告而已,况且这个时间还想着营生,出去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那些停困住黑河塞道的商队若不是货物拖累,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从杜家马厂出来,徐猛心中便有了计较,知道想要从塞外的异族各国引进马匹,必然会与杜家发生火拼,不过这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如今当紧的是黑河塞道阴兵借道之事。
当然徐猛并不相信阴兵鬼祟之说,原本以为这是杜家在背后谋划,可现在来看,杜家反而损失惨重,于是决定深夜前往塞外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