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杨泰当时只是在雍州捐献的一个闲职,后来在楚王生辰之际,进献了一块奇石,才获得楚王宠幸,破格提拔为雍州郡守,后来在雍州任职期间,曾多次向楚王进献奇石,因此也被雍州百姓戏称为奇石郡守。”
雍州不仅拥有盆景艺术大家的花家,也素产奇石,所产奇石与花家的盆景艺术一样,受到皇权宗室和名门世家的喜爱。
不过杨泰仅凭进献奇石便被楚王提拔为一州主官,这的确会引起一些非议,因此其子嗣杨志在其死后受到排挤也似乎说得过去。
如今看来,似乎花家之事以及杨志之死都在情理之中,可为何那枚丢失的楚王印玺会在两年后通过花家制作的盆栽送到了远在北方边陲的青山县?
“接下来我去拜访一下雍州郡守,你们去画舫赌坊查下花家两位公子最近都接触过何人,尤其是从京畿来的人,去看看花家的厂房最近可曾有过可疑之人,另外去查下当年杨泰进献给楚王的那块奇石到底怎么回事,时间紧迫,我们得抓紧一些。”
张小七三女领命而去。
这一次雍州之行,徐猛并未带着兵奴一伙,因为徐猛觉得既然有人针对七皇子楚锺以及宁贵妃,青山县不保准会发生何事,况且表面看似安定的杜家挡不住会出幺蛾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兵奴留在了青山县。
小主,
想不到到了雍州,反而觉得人手不够。
寻思着以后还得从宜州总兵石闯那边再买些兵奴。
雍州郡守赵浦,按理来说凭徐猛的级别肯定是不可能见到赵浦的,但前来之时,七皇子楚锺特意给了徐猛一封亲笔书信,让徐猛借机行事,虽说七皇子楚锺并不得宠,但总归是皇权贵胄,雍州郡守赵浦该有的礼仪是得有的。
不过赵浦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远在北方的皇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派人来拜访自己。
“徐主使,不知此次到雍州可有要事?”一番寒暄之后,赵浦试探着问道,只当徐猛是七皇子楚锺的家奴管事。
“哪有什么要事?”徐猛顿顿,笑道:“殿下那边装扮宅院,特意差我来雍州采购些盆景奇石,原本是不打算麻烦郡守大人,可哪知刚来雍州,便听到花家出了事情,对于其他的信息又不熟悉,因此才找上了郡守大人。”
“原来是为了此事。”雍州郡守赵浦喃喃说道:“本来这在以前倒算不得大事,可花家的盆景手艺在整个大楚都是赫赫有名,雍州其他家虽也有一些手艺,但比之花家却是差了不少,恐怕会入不了殿下法眼啊。”
“那奇石呢?”
雍州郡守赵浦脸上更是面有难色。
“郡守大人,这奇石乃是雍州太湖之中天生地养的稀罕物,总不能有什么为难的吧?”
这雍州太湖素产奇石,与盆景并称雍州二绝,而自从雍州前任郡守杨泰为楚王进献奇石之后,这雍州太湖奇石的名声更加响亮,常常是高价难求。
“徐主使,你有所不知啊,这雍州太湖早就不产奇石。”雍州郡守赵浦哀叹说道,面色哀怨,似乎十分痛苦。
“郡守大人,这怎么可能?若说那盆景会随着花家出事断了传承,可那太湖奇石乃是天地之物,怎么可能会断绝呢?”
“是啊,这也是本郡守想不通的地方。”雍州郡守赵浦痛苦地说道:“自从两年前前任郡守出事,我这继任,可这雍州太湖不知为何却再也产不了奇石了?许多皇家宗师和名门世家都找到我这里来,我这也没有丝毫办法,而且之前雍州也因此少了一大笔的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