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猛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吧?”
在明面上,徐猛至少还跟霍虎之事有关联,这岂不是意图太明显?
季桐摇摇头,“咱们正是需要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徐猛的身上,之后便会有其他势力会进行调查,也必然会查出徐家的一些秘密。”
兰芝点点头,却又继续说道:“夫人,可那些荒地呢?那些荒地可都是一文不值,咱们要那些荒地没有用啊?”
“你还是不够了解徐猛这个人,徐猛这个人能从一个破落户忽然崛起,肯定是有些手段,徐家要这些荒地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咱们跟着徐家就可以了。”
兰芝又是点点头。
“明日你去青山县县衙做客的时候,顺便请徐猛晚上来咱们这里做客。”
季桐顿顿,然后上下打量一番兰芝,继续说道:“明晚争取将徐猛留在这里过夜。”
“你陪他吧,提前备些迷药,若是那徐猛无意,你便下药吧。”
兰芝一楞,顿时脸色羞红,自己算是季桐的陪嫁丫头,也算是二皇子的姬妾,说道:“那殿下这边——”
“人都死了,还管什么清誉。咱们既然要做戏就把戏给做足了。”
兰芝点点头。
徐猛此时不知道暗中有人算计自己,要是知道季桐想的是这出,还用得着你提前备迷药?
老子给你们备!
而此时远在南方的涔州望涔台上,季康也是恭恭敬敬地将诗稿全部奉上。
一个容貌极其秀丽的女子取过季康递来的诗稿,喃喃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一词念吧,顿顿,又继续念下去: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秀丽女子稍稍抬起额头,一双美目望着窗外,喃喃吟咏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天下谁人不识君?
顿顿,微微一笑,却是将诗稿夹在一旁的书缝里,然后再度看向季康,微微说道:“你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季康无奈一笑,摇摇头,却是说道:“世人都说他是一个破落户,但小人觉得不像。”
“哦,怎么说?”
“此人从前太子在青山县遇刺之时开始,在青山县,黎家惨案、段家风波、宋义之死;在宜州府城,石闯被害,颜家被屠,李家嫡子被杀;在黑河塞道,杜家马厂被毁;在京畿,二皇子被刺;所过之处,必有大事,却皆能化险为夷,而其面对陇右溪李家、三皇子殿下、稽查司的霍虎,三公七望的晋家世子,也皆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有些手段,是一位擅长谋局的高手,这岂非实在难以解释?”
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是巧合,可是每一次都能置身事外,就绝非巧合。
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清秀女子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一只漂亮的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热闹。
半晌,回过头来,轻声问道:“你说他真能斗得过晋家么?”
季康微微一愣,却是无奈地叹口气。
他知道女子的心思,晋杨两家的婚约乃是三公七望这些世家门阀的联姻,没有人能够阻拦。
女子虽然身为涔州杨家的大小姐,也不过是这困在望涔台上的一只金丝雀,无可奈何。
就像是偌大的一个杨家被困在涔州一样,几百年都没有走出去。
“你原来是季家的人吧?”清秀女子叹了口气,然后换了一个话题。
季康点点头,“算是远房吧,早就被季家排除在外了。”
清秀女子点点头,又是问道:“那你可知晓季桐是怎样的一个人?”
季桐是三公七望季家的大小姐,虽然不如四大明珠那般名动大楚,但却也是大楚的顶级权贵,之后嫁与大楚二皇子楚阳为妻,身份更是尊崇,可哪料到之后二皇子楚阳出事,想来身为正妻的季家大小姐日子也不太好过。
季康点点头,“大小姐天资聪颖,心思沉稳,颇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