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恩公,是我错了,我的确不该将希望寄予在其他人的头上!”
“您说的对,您说的确实对,可我……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血液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恍惚间竟构成了那一脸的血泪,带来了些许锥心刺骨的模样。
“我不求恩公能替我报仇什么的,只求您给我一个消息。”
从安福此刻已经双眼通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说我有没有当做叛徒,不管我是否是叛徒,我的妻子,我的母亲,还有我那几岁的,甚至还不会走路的孩子,都不该成为牺牲品!”
“我要报仇,我真想报仇啊啊啊!!!”从安福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我知道您和曾家的关系也并不算缓和,所以算我厚脸皮,最后请求您一次,如果您知道了曾家的消息,如果您知道了任何有关于曾婷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
“只是告诉我一声就好,我绝对不会连累到您身上,我只是想报仇而已,只是想让我的妻女,我的母亲能够安眠!”
“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万死不辞!!!只求您到时候在知道了什么消息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就好。”
从安福说着,情难自已之时,便要再度跪下去。
正如他自己所说,从安福实在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除了林峰,他找不到任何其他权贵,且是他这么一个平头小兵认识的,有能够接近曾家和曾婷的办法。
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才会如此的走投无路。
上天入地,求告无门。
林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往回走的路,神色定定的看着在地上无比卑微的从安福。
而在那卑微之下隐藏着的,是几乎能将整个人都给烧灼的火焰。
那是对于家人的爱意,最终转化而成的仇恨。
只能说不管是曾家还是曾婷,不管地牢的存在究竟所为何事,这家人确确实实是下了一招,蠢的不能再蠢的棋了。
这样除了替自己树敌无数,随时会把自己暴露在不利的舆论境地下外,究竟还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