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枚纸人儿狠狠地撕碎后,又不解气地补了两脚,才拿了打火机烧成黑沫。
一直学习到脑袋晕乎乎的,我复又躺在床上,发现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天快亮了。
忘记和钟逸夫讨教怎么不睡觉或者精神百倍的法子。
还是睡了会儿。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我的脸上时,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闹钟还未响,先关了闹铃,再用罗盘扫了扫屋中确定没有可疑的东西后,才去换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将玉匣子打开,顾清晨的幽怨声音就响了起来:“阿离,你好狠的心。”
我看他气色不错,没理他,转身去了厨房找吃的。
钟逸夫给我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庆幸那晚整理好了,看着排列整齐的东西,心情舒畅无比。
他始终目光幽怨地望着我跟着我,寸步不离,好在并不影响我,大不了就从他身上穿过去而已。
“你除了我的血之外,还吃什么?”
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我实在是无法忽视他那一直幽怨盯着我的眼睛了,但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的。
他见我和他说话了,一下就笑了起来,幽怨一扫而空——
“我什么都不用吃,呆在阿离身边的话,连血都不需要。”
“嗯?什么意思。”
我一边咬着面包片,一边用力地拧着瓶盖子和他说话。
但很无奈,这个面包酱有意和我作对,就是拧不开。
我决定放弃了,甩着有些酸痛的手,忽然,面前的盖子自己缓缓地转了起来……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他,他正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转着圈,而随着他的转圈,盖子自己就转动着,自己打开了。
我咬在牙间的面包片终于不堪负重,“吧嗒”一下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