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草草结束了。

他不好受，她也是。

黑暗里，他去摸她的脸，一片水渍，她哭了。

他的心疼的厉害，紧搂着她问：“为什么......云佳......”

“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药瓶里装的是什么......”

“你在吃什么......”

纪云佳拭去脸上的泪水，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给了你不好的体验。”

“云佳......”他如鲠在喉。

“收拾吧。”她淡淡道。

纪云佳重新穿好了衣服坐起身，柜上的水已经重新兑了温的，宋季铭蹲在她身前：“一定要吃么？”

她一仰头就着水就将药片咽了下去，神情淡漠：“我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等好一点我就不吃了。”

宋季铭握住她的手，低声求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不会了......”

但她不为所动：“我没有怪你，以前我们这样不是过的好好的。”

“你就是在怪我。”

“怎么会呢？你也没做错什么。”纪云佳想露出些笑容来，以此证明，她真的不在意。

但那笑似乎比哭还难：“是我的错，我越了矩，错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想明白了，我那叫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云佳，我......”

他陡然的停顿，喜欢你，三个字，他犹豫了。

在此刻，时间似是静止了，呼吸可闻，她的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砸在他的手上。

爱情这种事怎么能勉强呢。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许是我不值得。他说他先是国家的才是我的，我不怪他。你心里有别人，我也不会怪你的。”

“造成今天的局面，是我贪了心，我们是联姻，你本就没有这个义务。”

“即便是你真出了轨，我也不会跟你提离婚。”

“我总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你看，我除了漂亮点，也是一样的世俗，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也没什么可以爱的地方。”

“就这样吧，季铭，我困了。”

她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完后，似是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的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爱上了这个药，吃完药后常常让她有云里雾里的迷糊，迟钝的大脑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