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腾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府里的商铺交给赵文祥打理之后,确实有些起色,但怎么就成了府里吃穿用度都仰仗赵文祥了?
这一家之主是谁,那铺子一开始又是谁开起来的?
赵禄腾碍着面子,没有说什么,脸色却是很难看。
与此同时,赵府之外,尚药坊门口贴上了字报。
“尚药坊收购三七,每斤三七市价收购,附送三盒止血膏。”
此消息一出,全城哗然。
很快,就有几家小医馆,单方面倒戈,亲自带着货物上了尚药坊的门。
济世堂就在尚药坊的对面,赵有福看着自己的同谋倒戈,脸都要气歪了,本来想拦在尚药坊门口不让人进,却又毫无立场,只能作罢。
但他能拦住从尚药坊出来的人。
冯远洋正是颐和轩医馆的东家,眼下被赵有福拦住,心知肚明是因为何事。
赵有福知道此事不方便在街上公然谈起,便拉着冯远洋进了济世堂里面。
赵有福满脸焦急,道:“冯兄,我们说好共同垄断那尚氏药膏的原料三七,你为何突然毁约啊?”
冯远洋并非医者,只是雇人开了家小医馆,收入平淡,之前济世堂从来没把他放在过眼里。
赵有福自然也不会和他称兄道弟。
冯远洋清了清嗓子:“赵兄,你有所不知啊,虽然你出了三成本钱,助我垄断三七,可是三七进价就算只拿七成,对我们小医馆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而且那垄断的三七是一粒都不能卖,我雇大夫,伙计,进其他药材,哪一样不是要用银子的?”
赵有福急道:“坊间都有消息传尚药坊快要拿不出药材倒闭了,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冯兄何必急于一时呢?”
冯远洋觉得他胡搅蛮缠,神色颇有不悦:“别人不知道,可瞒不了咱们当时参与的那些人,这消息不就是你穿出去的吗?尚药坊到底有多少三七存货,你我都不知道,何况我刚才去了一趟尚药坊,尚药坊说除了这批收购三七赠送些止血膏,以后尚药坊的止血膏,也会放货给这次送货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