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王振认识李芳连

周斌小心翼翼地钻进去坐在地上的破沙发上,环视着屋子心里荡起一丝辛酸,问王大爷:“没有争取到危房改造项目吗?”

“没有”王大爷有些悲伤:“以前得罪了支书苟尔德和社长钱百万没有争取到,自己又没有资金修建,后来入股到养殖公司再没有考虑。”

“咱们自己修建”王振安慰伤心的父亲:“要啥‘危房改造项目’?”

“修是好事情”王大爷忧愁地说:“咱们这‘碱沟’坡陡砖瓦都拉不到门口。”

“王叔你不要愁”周斌咬了一口王大爷端来的羊肉说:“给你们要项目——填‘碱沟’硬化路面!”

王大爷听了高兴地走出门,把可能硬化的里程用脚“丈量”了一回,回家兴冲冲地讲:我来回步了这些路,就是个一千米长。

王振拉着去了县城,给天天找念书的学校兼顾争取填“碱沟”硬化路的项目。

王振把甜甜插进凝汇县科技中学,王大爷跟着甜甜在学校附近的出租房做饭、洗衣、接送甜甜上下学。

王振在凝汇县第三中学毕业,考取了一所省内的“三本”大学,这所大学是又原来的“省轻工业学校”合并的,王振学的是“轻工业学校”原来的专业,包括企业管理、原料和材料化合、轻工业制造(化工业、纺织业、化妆品等)、纺织机械维修、营销专业等等,毕业以后被一家私营企业招聘进入公司,董事长鉴于王振专业对口,就把他安排在纺织车间当车间主任助理。一年以后,车间主任升任公司销售经理,王振自然而然地顶替为车间主任,在公司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单人宿舍,更重要的是他领导的纺织车间里的工人是清一色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都是来自各个县城的职业中等专业技校毕业生,王振就像一箱蜜蜂里的蜂王、万“花”丛中的“雄蕊”、“女儿国”里的“男统帅”,,还由于有工资、考勤和管理方面的权利,下班以后就被女孩子们围着转,请客的、卖衣服的,私自谈恋爱的、打情骂俏的,凡所应有无所无有,王振吃穿满足无比快乐。

李芳连是通过技校被推荐到这家纺织公司的,分派在公司纺织车间,是王振领导的员工。

当李芳连知道王振还单身的时候就知道王振是来自凝汇县的、自己是宁静县的,从读音中听得好像“弟兄两个”——确实是甘肃的两个县而且是“相临交界县”。

上世纪的1935年都驻扎、支援和经历过红军和长征大事件——都是“红色圣地”走出来的青年男女,既然都是来自甘肃的那就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不能“泪汪汪”但也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李芳连就“穷追猛黏”,上班下班有事无事去王振的办公室聊天或者两个人单独吃饭,渐渐地李芳连肆无忌惮地出入王振的单身宿舍,这个时候,李芳连已经“战胜”了无数追逐王振的女孩子而与王振“同居”了。

在王振和李芳连同居半年时间里李芳连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当时的李芳连刚满十八岁,上不到“法定婚龄”领不到《结婚证》,李芳连只有因病“停薪留职”半年回到娘家生育孩子。李芳连生下儿子天天以后就把儿子和自己的户口一起转报到武家寺乡(当时还没有改乡建镇)暖湾村,又回到王振身边直接抚养孩子,王振也就把工资存着交给李芳连保管使用。时下私营企业得到国家扶持,企业贷款也相当容易,企业扩大再生产的基础上,王振负责的纺织车间“升值”为“纺织厂”,王振顺其自然得到成为“王厂长”。李芳连花钱如流水,如同在钱的海洋里荡舟逐浪,“五一节”“国庆节”“元旦节”上广州进云南、入东北出西南、狂超市赏夜会,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逼人、红口白牙粉面柳眉、窕妖细蜂黄发齐臀……尽情享受无限花销,王振的工资存折里常常成了“月光族”。

时间不会留存每一个人“青春永驻”,也不会保证每一个人“长盛不衰”,更不会满足每一个企业家“梦想成真”——甜甜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升入初中、李芳连已经跨过三十岁年龄、王振三十有四的当年,企业内部“生产项目的盲目上马、追求利润的粗制滥造、产品质量的市场滞销、贷款债务的无力周转”,一系列问题逼迫“产品甩卖、工资停发、大量裁员”,王振的工作陷入“僵死”,他思考着退出企业自己创业,回家问李芳连看工资存折(卡)余额几近为零,王振思考长叹、无力回天、茶饭不想,一筹莫展的时候就把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十万元住房公积金周转到手,作为启动资金思考创业项目。正在这个时候,父亲王大爷因身体不适打来电话要求回家照顾,王振“借坡下驴”顺其自然地领着老婆孩子回到暖湾村。

王振忙在养殖公司养羊场,李芳连在家里做饭、喂猪、喂鸡。

一个月以后,李芳连去县城看甜甜,甜甜说:“爷爷做的饭不好吃,还抽老旱烟能呛死人。”

王大爷尴尬地看看李芳连难看的眼色说:“那么,你就留下给甜甜做饭我回家去。”

“……”李芳连没有说话,

王大爷提着旱烟袋快快乐乐地回家了。

住惯大城市的李芳连来到暖湾村及不适应。李芳连在大城市里除了做一日三餐以外,描眉画脸、洗刷打扮得花枝招展后就去逛街跳广场舞,经常保持干干净净苗条妖艳;在暖湾村的老家里做饭喂猪、洗锅填炕、扫院抱柴,弄得一身泥水一身汗,心里产生长期生活的厌烦情绪;有甜甜陪伴跟随也不寂寞,看环境山高沟深天空一线宽、看周围人土里土气说话低俗虎头蛇尾、看家庭破砖烂瓦漏雨透风柴草狼藉——她本是生于城市、长于舒适、活在富裕,心里的烦恼与日俱增,一种“凤凰钻进鸡窝”里的心理落差,这不是成心掉人的价值、减人的风韵、毁人的青春吗?与公公王大爷换位“陪读”是符合身份、符合年龄、符合现实的重要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