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施家不过区区蝼蚁,想来不敢如何。就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至多也就是为难一下王后,况以王后才智,定当不会有事。”
帝释天见云飞扬脸色阴沉,浑身杀气毫不遮掩,不由开口宽慰。可他却并不曾见过青青,只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云飞扬对青青很是宠爱。
在他看来,云飞扬是不世英豪,他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否则哪里能入得了云飞扬法眼?就算是此女没有云飞扬厉害,却也多多少少能够学到一些,便也足够自保了。
敖鼎听帝释天这样说,不由心下苦笑。作为大风府主母,青青实在有些单纯的过分。举手投足,满满的全是平民气息。
虽然在常人看来,青青这般显得很亲切,很接地气。但是在他们这样地位的人眼中,却实在是有失威仪。
不过不管怎么说,云飞扬对她的宠爱,简直是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大风府流传着一句话,意思就是冥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个人,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公主……
云飞扬其实也知道麾下群臣对青青有些非议,只是在他看来,你非议是你的事情,只要不在我面前乱说,我就装作没听到。
一直到青青离去之后,他方才觉得,似乎有些错漏了。若是在一开始,就严惩这些长舌之人,或许青青就不会因为自卑,而选择去到南疆认祖归宗。
在云飞扬的心里,青青就是一汪能够洗去他心中污秽的清泉。虽然小姑娘不曾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一直都是那样单纯,有时候还傻乎乎的喜欢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却是最为轻松。只有在跟青青和悠悠这样,不通世情,不曾被污染了心灵的在一起,云飞扬方才能有家的感觉。
就如现在还在人界的佛门小和尚玄音一样,虽然也有各种不足,可就是让人很喜欢,让人不自觉的去疼爱。
“妖主之意,我心领了!只是……唉,我这位夫人啊,向来就不是懂得设防的人,一点点小聪明,也全部放在了小事情上。是以要是施家有心,难为她,不比哄小孩麻烦啊!”
帝释天毕竟是一番好意,云飞扬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对,可是说着说着,就把帝释天给说傻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王后在冥王嘴里竟然是个二傻子?缺心眼的?而且,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冥王说起来却又全是爱意?
敖鼎见帝释天一脸呆滞,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强忍住笑,道:“妖主不曾见过王后,自是不知。王后娘娘,一颗赤子心微尘不然,当真是难得的奇女子啊!”
说起来,青青确实是奇女子。早年在深山小村长大,没有那么多的肮脏事情,心思纯净倒也说得过去。
可跟着云飞扬五六年,各路人马,各种劫杀、埋伏,大场面是见了不知道多少,却还是丝毫不曾长大一般。
要知道,光是云飞扬斩杀的命境,现在数都数不清,很多时候,青青也是亲眼看着云飞扬动手的。
就连凡人大户人家的主母,都手段非凡,见过这么多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大场面,青青又不是傻的,却还是如此赤诚,当真是奇哉怪哉。
帝释天听敖鼎这么一说,总算是明白了。心中一琢磨,云飞扬这样手段无穷,杀伐果决的人,找一个心思澄清,一尘不染的妻子,倒也是正好。至少不会有后宫之乱嘛!
至于云飞扬的后宫始终都是空的,帝释天选择了遗忘。反正他是不会相信,云飞扬王上之尊,会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
就算是穷人,哪年有些余钱了,还不是花花心思一大堆。男人,也就那么回事。
三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王宫大殿,霎时鸦雀无声。旁边的卫士、侍从,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
忽然之间,云飞扬手中,左太易用来跟幽祯沟通讯息的玉符亮起。正自沉思的云飞扬急忙便看,半晌,冷笑出声:“中州古国?气势不小嘛!”
将玉符传给敖鼎和帝释天两人,云飞扬道:“背阴山的那些人,倒是气势不小!遍邀天下大能,要立劳什子‘中州古国’!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