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你怎么在这?”
书心一见着封水就觉得奇怪,他一向跟着薛将军,后来又在北州军营,就算葛伯阳已经提过,再看见他还是深感意外。
然而,意外的又何止她一个。
封水见她抱着爰郎等他,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忽略她的疑问,直接与葛伯阳交谈:“什么情况,还用得上我?”
葛伯阳也不客套,叫书心带着孩子出去逛一逛,他好和封水独处治疗。
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故意将人支出去,书心撇撇嘴顺势出去了。
九月菊花开的正旺盛,清苦淡雅的气息,悄悄的吹进她的鼻子里,立即又想起了杨替。
黄菊和连翘的颜色相近,形态却全然不同。她将爰郎放到地上,用胳膊挡着教他站立,虎头鞋踩在雨水打过的干净的砖石上,臂弯里的小娃娃挥着小胳膊哇哇乱叫。
“叫娘……”
一股熟悉的记忆从脑子里跑出来,承嗣那孩子,恐怕已经会抱着父母撒娇了。
可她的果仁在哪?
书心一瞬间觉着心揪疼,她得找她回来。
有时候决心只在一瞬间,她抱起爰郎,也不顾秋月在旁喊叫,直接冲进了葛伯阳的房间,封水正给葛伯阳换药,明明说些什么,一见她进去,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书心的心思全都在找回果仁儿身上,并没有疑心什么,见药换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你曾说过,可以帮我找果仁儿,还算数吗?”
那一次,他让她安心睡上三个时辰,就帮忙,但她心里气的要命,嘴硬无比,当即拒绝了。
封水见书心神情有变,下意识问:“你怎么了,胳膊伸出来,我看一下。”
在他眼里,书心身子一直不好,精神更是难说,见面不诊脉,总觉得少了什么。书心也习惯了这一贯的做法,随手把爰郎放到榻上,由葛伯阳看着,安静给封水诊脉。
少顷,封水脸上挂笑,“两年不见,面相好多了。看来是将军府那地方,不适合你。”
在将军府,她和星铭还有家事等,发生众多不愉快,他这话也算有理。
书心笑着与他道谢,并且说了几句客套话。
葛伯阳突然插嘴,说封水连日奔波,该去休息一下再叙旧。书心有些不解,但他风尘仆仆而来,也不会不近人情。
“先生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