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捅破天,而且是在这个时候,不就意味着,有人在谋反,而谋反的人,自然是要被杀掉的。
“持续多长时间了。”
“至少四个时辰以上。”
曹兵说道,将腰刀收回刀鞘,目光之中也多有忧虑。
“四个时辰,也就是说,从昨夜就已经发生了,看来还有不少民众,将这种反鱼带回家中,看来已经成了祸患。”
秦殇颇感震惊,在这个极为忌惮鬼神的时候,出现在这种古怪的逆反鱼,民众会怎么像,后果不言而喻。
若是造成巨大的恐慌,控制不好,蔓延到整个位面,怕是南宫皇室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妥善的处置,终成心腹大患。
“秦兄弟,这么危及的时候,你怎么还笑了呢?快帮兄弟我想想办法啊。”
曹兵很是着急,众口铄金,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虽然发现的早,可也保不齐会传出去,到时候就会想像瘟疫一样。
“无妨无妨,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你若是还不放心,就再捞几条鱼送到我府上,我请你吃全鱼宴。”
秦殇想通其中症结所在,也只能慨叹监律司的高明。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言不虚。
他拍了拍曹兵的肩膀,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依旧在云里雾里的曹兵,一脸的懵逼。
“把你的人都撤了吧,别紧张,兴许不用等到明天,事情自己就会解决的。”
其实事情非常的简单,只是置身其中,往往会忽略了许多的细节。
如今有怪鱼“捅破天”,必然是有所指代的。
这会指向谁呢?
毫无疑问,便是刚刚离开神都,前往南域的太子南宫羽。
南宫狂失踪、太上皇南宫威去世已满三年,一切都合乎礼数,有人想要快点取而代之,特地弄出这么个名堂。
而民众不懂这么多,既然天地异象,指向新王,他们自当无比的拥护,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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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大流,也是在乱世中安身立命的一种方式。
或许这听起来有些古怪,并不符合南宫珏的想法。
如果南宫羽顺应天意,那他就注定成了一滩摆设,一将功成万骨枯,以后坟安在哪里,都是未知数,可事情偏生凑巧,发生在这个堪称无比玄妙的时间点。
南宫羽近日在南域遭到暗杀,虽然没有受伤,只是虚惊一场,但已经引起上头人的警觉。
如果这个时候,又出现怪鱼遥指新君,放在其他时间点都是好事,可现在不行。
太着急了。
有人不想看到。
圣后的屁股刚坐热,天气转凉了让她挪窝?
不可能的事!
一旦让她生出厌恶感,立储君的事情势必要放缓,甚至延长到若干年后,这就是在给南宫珏机会,给他无限安身立命的机会。
南宫羽前一手置他于死地,这一手,却又扭转了乾坤,反而给自己顿开了生门,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谋略。
然而,光是做到这一步,还不能凸显夜沧澜身为监律司,身为“帝师”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