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主要原因，而李洛汐说的另外两件事就相当于是雪上加霜的感觉。

越是深入思考，昱辰心中越感愧疚、委屈。只是……这一切明明都是因为自己，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为何还委屈上了？该感到委屈的不应该是人家李洛汐吗？现在反过来放受害者来安慰一个施害者，不该有这样的事情！

用力憋着那股劲，生生将要流出来的眼泪咽了回去，由于注意力都在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注意嘴上的力量，直接将嘴咬破，血液顺着嘴唇往下滴去。

李洛汐也察觉到昱辰的不对劲，明明平日里昱辰的情绪最为稳定，几乎不会有什么过喜过悲，今日这是…看来是自己说中了。

昱辰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声音与平日并无异样，只是没有抬头道：“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跌境……”

李洛汐轻柔笑着想要安慰，却被昱辰打断。

“洛汐姐，今天我想多说一点，能不能让我说完？”

李洛汐闻言有些诧异，最终点了点头。

昱辰一直在偷偷看着李洛汐，见她点头，才继续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便不会跌境，你在今夜便不会被之前的同境威胁，受此屈辱；也不会这一路走来如丧家之犬般被人撵着追，丢失一个强者本来的尊严。”

昱辰说着心境再次翻涌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口气压下去，继续道：“而且我还感到委屈，最为可恶，明明你才是受害者，明明我才是施害者，明明……哪有让受害者安慰施害者的道理？哪有施害者还感到委屈的道理？你这般迁就，确实可以让这施害者心情好些，心安理得些。只是你自己呢？”

昱辰说完这些仿佛用尽了身上全部力气，头更低，让李洛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李洛汐听着他的言语，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自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昱辰说的话她都听了进去，这般年龄能说出这些话，实属不易。

只是真相似乎不像昱辰想的那样。

李洛汐犹豫片刻，看着昱辰有些消沉的样子，平日里他虽然也不怎么有活力，但也没这么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她柔声道：“昱辰，你说的这话，理没错，只是事情的真相错了。”

昱辰没有抬头，依旧是那样，全当是李洛汐安慰自己所言。

李洛汐接着说道：“我是受害者无疑，但这施害者却不是你。”

谁？那日的暗探？孙超？昱辰心中忽然一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竟然还想着找到一个逃避的理由。

思来想去不还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