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步履匆匆,直奔皇宫而去。他要去找一个人——曾经服侍过先帝,如今在内务府养老的老太监王德。王德为人谨慎,却对先帝忠心耿耿,朱武相信,如果有人知道那些被销毁的账册的下落,那一定是王德。
在内务府一处僻静的院落,朱武找到了王德。彼时,王德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掩盖不住他眼中透出的精明。
“王公公,”朱武恭敬地行礼,“好久不见。”
王德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朱武身上,似乎带着一丝疑惑:“朱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老奴这里来?”
朱武开门见山,将自己正在调查皇室宗亲贪污一事和账册被毁的事情告诉了王德,并希望王德能看在先帝的份上,告知线索。
王德听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老奴只是个没用的废人,朱大人还是请回吧。”
朱武并不死心,继续追问,但王德却始终闭口不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朱武知道,王德是害怕被牵连,他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据,才能让王德说出真相。
与此同时,田妃也在为了朱武而奔波。她深知,仅凭朱武一人之力,很难与整个皇室宗亲抗衡,她必须为他找到更多的助力。
田妃想起,前些日子,因为一件小事,几位妃嫔与皇室宗亲发生了争执,至今仍怀恨在心。或许,可以从她们那里找到一些突破口。
于是,田妃借着赏花的由头,邀请了几位妃嫔到自己的宫中做客。席间,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皇室宗亲身上,并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
然而,田妃的举动引起了其他妃嫔的警觉,她们深知后宫的险恶,不愿轻易卷入这场纷争。最终,田妃一无所获,反而因为与这些妃嫔走得太近,遭到了其他人的恶意诋毁,在宫中的处境更加艰难。
这一夜,朱武在书房坐了一整晚,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他手中的账册,仿佛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早朝,朱武刚踏入金銮殿,便感觉到气氛异常凝重。他抬起头,对上皇帝深邃的目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朱爱卿,”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回禀陛下,”朱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臣最近在彻查户部往年账目,发现其中或有错漏,故而多加留意了些。”
皇帝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缓缓走到朱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吗?朕听说,朱爱卿最近与一些已经告老还乡的宫人走得很近啊,还查阅了许多前朝旧案,不知这与彻查户部账目有何关联?”
朱武心头一凛,却不动声色地答道:“陛下明鉴,微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朝廷的清正廉洁,绝无他意。”
“清正廉洁?”皇帝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扔到朱武脚边,“你这是在指责朕的皇亲国戚,贪污腐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