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道:“我正在调查你祖母的死因,她极有可能死于他杀。你愿不愿意协助我办案?”
思君举目望了望的四周。教坊司中装饰华贵,雕梁画栋,却让她心中充满厌恶,她说道:“当然愿意,这个火坑我一刻也不愿多待。但是……”
她忽然犹豫道:“我祖母毕竟已经过世几十年了,再追查她的死因还有意义吗?”
沈鉴道:“当然有,人总该获得公正。尤其对死去的人,这是最好的祭奠。”
然而这时,教坊司的管事忽然上前说道:“沈大人,从教坊司带人需要布政司的文书。有些要犯的家眷甚至要经过皇上恩准。您直接提人恐怕不和规矩吧?”
沈鉴道:“我在南洋立下大功,圣上还不知道怎么赏我呢,我若上奏,他老人家一定恩准。但是这奏折一来一回就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不如你通融一下如何?”
管事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同时伸手拦住沈鉴:“抱歉,恕难从命。”
沈鉴道:“那给她赎身总可以吧?多少银子只管开口。”
管事道:“沈大人,您应该清楚,发配教坊司是一种刑罚,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两人争执不下,忽听管事身后波的一声轻响。他身子一颤,用手去抓后背,竟是一支飞镖。沈鉴见镖尖乌黑,立时脸色大变,喝道:“快扔了,有毒!”但话音未落,管事便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沈鉴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的回廊上站着个蒙面人,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长相。他抬手又射出一支镖。沈鉴一愣,这镖竟是打向思君的。
他来不及细想,飞身挡在思君面前,立起单刀,喝道:“开!”
只听金属铮铮作响,沈鉴毕竟身手不凡,将飞镖拦下。但他心中一片混乱,想道:为什么这人要行刺一名舞女?
这时厅中大乱,众人四散奔逃。那刺客见一击不中,立即拔出腰刀,从二楼翻身跃下。
沈鉴方才接了此人一镖,知道他武功不弱,若缠斗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于是当机立断,奋力将手中单刀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