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傅文斌冷笑道:“大家同为白莲教兄弟,为何偏偏燕公子的部下不肯向前?”
燕平南道:“我和佛母有言在先,只在关键时出击。如今大胜,当然要回来了。我们原本也不干给人当炮灰的事。”话里话外似乎有挤兑傅文斌的意思。
傅文斌面色刷的变白,立即反唇相讥:“说的好听,我看就是怕死。”
燕平南大怒,跳下马来,指着傅文斌道:“你说什么?”
两人的争吵一触即发,白莲尊者用尖锐高亢的嗓音道:“在佛母面前岂可无礼?”两人一愣,齐声道:“不敢!”便默不作声。
沈鉴心想这两人一个老奸巨猾,一个目中无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佛母能让他们唯命是从,看来御下手段非同寻常。
这时青州城门大开,教徒潮水一般涌入城中。众头领见大势已定,便准备下山进城。不料突然炮声大作,城门口的白莲军掉头往回跑。原来官军乃是诈败,在城里埋伏下十余门大炮,专等教徒进城时发射。
教徒们堵在狭窄的城门中进退不得,后军不知前方情况仍在继续前进。一乱之下人人自危,各自逃命,踩死踩伤者不计其数。这时城中官军反身杀出,白莲教一时溃不成军。众头领面色大变。
沈鉴望见官军中打的旗号上写一个“柳”字,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厉害!”
不怪他惊讶,这青州的长官姓柳名升,乃当世名将。曾随皇上征蒙古、平越南、灭倭寇,立下赫赫功劳。有他坐镇青州,白莲教自然是极难攻克。
侯大刚喃喃道:“娘的,见了鬼了,咱们的探子日夜在山上盯梢,他们是怎么把大炮运到城门旁边的?”
沈鉴心想那办法可多了,比如可以伪装成货物,也可挖地道运送。除了燕平南,白莲教众头领都不知军事,把战争想的太儿戏了。而从燕平南的方才的话来分析,他和佛母似乎只是合作关系,甚至有时乐于看白莲教吃亏。
这样的队伍虽然庞大,但忧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