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则用剑指着教徒道:“我数三个数,再不松开我便一剑刺死你!”
那教徒大大咧咧的道:“小妮子,我见你细皮嫩肉的,只怕连老鼠都没杀过吧?你敢动手就来吧,老子不怕!”
赛儿怒道:“我是六头领唐赛儿,信不信军法治你的罪?”
这次不止那教徒,连同旁边的人都一同哄笑起来。那人说道:“你咋不说自己是佛母呢?你要是唐姑姑,我便是傅军师,论位置还比你大几级!”
众人纷纷道:“那就我是侯头领!”“我是宾大将军!”“嘿嘿,老子是燕公子!”
唐赛儿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教徒继续道:“再说了,这青州城里抢东西的又不止我一个,宾鸿大将军都说了:破城之时杀戮百姓者抵命,但补充军资者无罪。你干啥不去管别人,却偏偏来管我,莫不是闲的?”
这时那泥坑中的妇人哭道:“大爷行行好,我儿得了痨病,这头羊是挤奶给他补身子的。我们穷人家吃不起药,你把羊拿走了就是要他的命啊!您行行好,行行好吧……”
唐赛儿眼角几乎瞪裂了,喝道:“匹夫,我今天便斩了你正法!”
这时沈鉴忙挤出人群,拦住她道::“且慢!”赛儿见他,说道:“你来得正好……”
沈鉴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说罢蹲下对妇人道:“大姐,松手吧。羊给他,我帮你想办法。”
女人见教徒越来越多,都对她虎视眈眈,心中也害怕极了,只得把羊儿拱手相送。可她想起卧病在床的孩儿不禁心如刀绞,顿时泪如雨下。
教徒们哈哈大笑,扛着羊去打牙祭了,只剩下三人在原地。赛儿怒气冲冲道:“我还以为你是大丈夫,没想到和他们一样!”
沈鉴叹气道:“若是闹出人命,你就好交代了?况且你应该知道,这命令是经过佛母授意的,所以……”
赛儿一愣,怔怔的说不出话。沈鉴继续道:“况且想帮她又不止这一个办法,你又何必来硬的?”说罢低头在地上捡了些铜钱道:“不就是药吗?咱们买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