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的摄魂术本没有那么厉害,但与金蚕结合后几乎致人于死地。那么是谁把金蚕蛊施加到自己身上的呢?这个人如果是狗奴的帮凶,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前方迷雾重重,而处境却越发危险。他的身份一旦暴露给白莲教众人,那么别说行刺佛母,就是全身而退都不可得。
然而这些话是不能讲给唐赛儿的。
这时只听虫使杜彪大声道:“难以置信,居然真的有人能在金蚕蛊中逃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鉴不答,说道:“轮不到你盘问我。你下蛊是受谁指使,快说?”
杜彪盯着沈鉴的眼睛深思熟虑半晌后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胆小,所以谁够强大就投靠谁。你看上去比那个人厉害得多,所以今后就是我的老大了。”
不等沈鉴答应便低头道:“老大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沈鉴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免得受苦。”
杜彪也不生气,恭恭敬敬道:“是。主使之人二位应该都认识,正是白莲教的军师傅文斌。”
听了这话两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唐赛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喝道:“敢挑拨离间,看我不杀了你!”
杜彪道:“我说的是实情。傅文斌野心很大,早想取代佛母。他处心积虑的下蛊,就是为了控制城中每个人,然后好施行兵变!”
唐赛儿气得浑身颤抖,辩解道:“胡说,傅先生不是那种人!”
杜彪摇摇头:“傅文斌定于二十一日动手,是你们白莲教大祀的日子。我又不是白莲教中人,怎么会知道的?况且老大在场,我也不敢骗人。”然后冲沈鉴谄笑道:“是吧老大?”
沈鉴思虑半晌,缓缓道:“赛儿,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唐赛儿哽咽道:“我不懂……傅先生的命是佛母救的,又贵为军师,为何还要造反?”
沈鉴叹息道:“你不明白权力的滋味,几乎没人能抵得住那种诱惑。”然后走上前解开杜彪的绳索:“姓杜的,若肯改邪归正也许我会放过你。不过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