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是聪明人,一见他的模样不禁笑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活该……”话未说完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程庸又惊又怒,冲上去狠狠踢了森罗几脚。而后他咬着指甲低头转了几圈,忽然背起他躲进路旁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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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鉴披星戴月急行十日,终于抵达汉王朱高煦的治所乐安州。
自古以来,有无数仁人志士思考如何阻止战争。
有人用剑,有人赖智,有人凭三寸不烂之舌,有人靠一腔精诚之血。然而马到成功者盖寡,壮志难酬者实繁。
只因究其根本,“止战”凭借的是实力。
舜舞干戚而有苗服,帐下早有八千勇士忱戈待旦。墨子数语退楚兵,是因为三百弟子已带着当时最先进的兵器守在宋国城头。这便是他们的底气。不明白这一点的人往往空怀飞蛾扑火的悲壮,最终只能扼腕叹息。
可是,在极少数情况下也有人仅凭自己完成这一壮举。
史云唐雎见秦王,拔剑一怒,存安陵五十里之地。这样的止战要先让自己化身成最锋利的矛,才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却不知这次沈鉴要如何行事。
他来到城门前,摘下弓箭、雁翎刀,对守城军士言语几句。众人大惊失色,刷的举起长矛,将他押往宫殿。
汉王府已临时充作都督府,只见文东武西分班落座,汉王朱高煦在正中央虎视眈眈。
他一扬下巴,一名武士解开绳索,把兵器放回沈鉴膝前。
朱高煦阴鸷的一笑:“沈先生,久仰了。却不知来见小王有何指教?”
沈鉴看了看他的刀,正静静的沉睡于漆鞘里。
他又望向虎贲弓。只见弓弦紧绷,弓臂严丝合缝,绝未被动过手脚。
那武士真的很贴心,连羽箭都摆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