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蕴和那眼神瞟了百里三月一眼,见她点头才轻声说道:“此事说来有些复杂,不过郡主脸上这骇人的纹路便是因为中毒造成的。”
这话一出,陆鹤安顿时想到了之前百里三月同他走的很近的那段日子。
“这么说,之前月儿经常去找你也是为了解毒的事?”陆鹤安说着话,眉眼间竟生出几分笑意来。
薛蕴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轻笑了一声回头问道:“相爷以为是什么?”
本来不觉得什么,如今薛蕴和这么一问陆鹤安顿时臊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咳,不过是随口一问,那有什么以为。”陆鹤安说着话,单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尴尬。
见状,薛蕴和也不再说风凉话,哈哈笑了两声随即解释道:“随口开句玩笑罢了,相爷不必如此。”
他这么一说陆鹤安更觉得尴尬了,连忙站起身子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走了。
薛蕴和瞧着他飞快消失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渐浓,回眸敲了敲还一脸茫然的百里三月轻声说道:“原本解毒的日子定在今年年底,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我先为郡主施针逼毒吧!”
闻言,百里三月乖顺的点了点头。
“郡主往后还是要谨慎一些,切记不可大动肝火,如今您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可能,若真的毒发了即便是我家师父来了也是束手无策的。”
薛蕴和拿出银针一边往百里三月的穴位上扎一边在她耳边唠唠叨叨。
听了这话,百里三月依旧十分乖顺的点了点头。
见状,薛蕴和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什么都没用,瞧着百里三月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一刻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薛蕴和收拾好针包正准备转身离开,百里三月突然出声拦住了他。
“薛蕴和。”
闻言,薛蕴和停下脚步回眸看向百里三月,“怎么了?”
“我的毒扩散的事不要同其他人讲了,若是苗苗问起来你便说只是梦中受了惊吓,没什么大事。”
薛蕴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傍晚时分,沈绯歌才蹦蹦跳跳的从外头回来,还没进门便扯开嗓子喊道:“小月儿,收拾好了没有,肖大人已经在乘鹤楼等着了!”
说着话,人已经走进了内室。
百里三月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游记看的正入迷,如今听了她的话轻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吃个饭罢了。”
一听这话沈绯歌面上生出几分困惑,歪着头问道:“你们女孩子家出门之前不都要梳洗打扮一番么?描眉画眼弄个香粉什么的。”
“什么叫我们女孩子家?你是个男儿不成?”百里三月哭笑不得的放下手中的游记,回眸朝她看去。
闻言,沈绯歌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头上利落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