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酒里有毒。”陆鹤安轻叹道。
“那你还喝!”百里三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突然反应过来,瞪着双眼惊呼道:“什么!你知道酒里有毒!那这么说夏玉奇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陆鹤安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玉祁找我无非是为了两件事,一是确定那晚闯进尚书府的人是不是我,二是为了拉拢我为他所用。不管是为了哪一件他都不会在没有确切答案的时候对我痛下杀手。”
“所以,我确定那酒里的毒并非致命的东西才会喝了,为的便是放松玉祁的警惕。”
说着话,陆鹤安满眼愧疚的看向百里三月,轻声说道:“只是没想到让你担忧至此,对不起。”
百里三月皱起眉头看着他,嗔怪道:“我担忧倒不打紧,只是我不明白你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把自己都搭进去为的是什么!”
“为了能把玉祁控制住。”
“他在府中自然有兴风作浪的能力,可若是将他关进大牢,即便他再有势力也能牵制一二。”
原来他做了这么多只是将自己当成诱饵,为的是一个可以将玉祁关起来的名头……。
百里三月忍不住咂舌,陆相终究是陆相,弹指间便能算计出这世间的一切。
“你就没想过万一玉祁恼羞成怒,夏玉奇还没来得及赶过去便提前对你动手了要怎么办?”百里三月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玉祁的态度我可以随时掌控,只要我不表态他就不会贸然出手。拖上一时半刻总是可以的,更何况玉祁对我的武功十分忌惮,若我不表现出中毒的样子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所以,你便用内力撑着,导致最后软骨散的药效被催化,整个人昏迷不醒!”
听到这话百里三月是真的生气了。
不管他如何谋算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软骨散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若是毒气侵入骨血就此残废了怎么办!
陆鹤安自知理亏,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陆鹤安,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因为此事瘫痪在床此生都残废了要如何?”百里三月气的一张小脸通红。
“那我就去郡主府退婚……。”陆鹤安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哀伤。
百里三月瞪着双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听见了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一般,“陆鹤安,你连退婚都已经想好了!”
“说到底你宁愿残废一辈子都不想与我有什么瓜葛对不对?”
“既如此,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帝舅舅退婚,用不着你出面!”百里三月说着话,提起裙角就往外跑。
“月儿!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陆鹤安费力的撑起身子想要抓住她。
奈何百里三月走的太快,陆鹤安伸手一抓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百里三月的脚步一顿,片刻过后她还是忍着心疼跑了出去。
而此刻夏玉奇正和顾起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眼见着百里三月哭着跑出来,又听见她说要退婚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