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目光投向别处了,两人一拍即合,带了一队人马,即刻出发。临近的几个郡县离京城过近,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不好生出端倪来。
只好乘车前去离京城较远的郡县中,那里虽然比不得周遭的郡县那般大,但是天高皇帝远,本就见过的使臣不多,就算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
光着回城通报的时日,也足够他们逃脱了。由9伪装成陆鹤安的样子,假装从京城中来各地监察,郡县里无人知晓丞相是何样貌,他们距离京城甚远,极少被关注。如今丞相居然到来,一时之间沸沸扬扬。
全郡拿出了最高的接待礼仪,再怎么说,是自幼在京中长大的。端腔作势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有几分气度。
因此来来往往几个郡之间,都未曾有人察觉到不对。他们很快的便在郡中拉拢了一派势力,暗中等待。
百里三月养好伤后,便回了公主府,从嘉和长公主那里听闻了夏峥嵘着手也在调查当日刺杀的那批人背后的势力。
果不其然,的确是夏玉颜的人马,只是夏峥嵘和陆鹤安商量后决定按兵不动,暂时不大张旗鼓的对她们进行抓捕。
这样一闹,百里三月才刚去国子监待了了几天,便又回家修养着身体了。
上次只是因为疲惫,这一次受了伤后,不光是陆鹤安,连同嘉和长公主和5都不答应她这么快便可以再去国子监。
执拗不过众人,百里三月只好安心的待在家里,陆鹤安有事不能经常来看她,只得给她买了些话本玩物打发时间。
在家养病期间,沈绯歌倒是来过几次。知晓百里三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出门,每次来时手上必然提了些新鲜的玩物。
加之她人也是个生动鲜活的,百里三月修养的这段时日里,唯有沈绯歌来,才能给她带来些乐子。
只是近日国子监临近月考,沈将军勒令她在家中好好复习,因此也不能常来的那么勤。
叹了口气,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托着腮拿着笔涂涂画画。
“小姐,这已经是你今天上午叹的第五八次气了。”站在一旁的苗苗揉揉耳朵,听不下去的出声道。
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百里三月的身前,探出脑袋看了看百里三月已经涂画了一上午的纸张。
只看了这么一眼,苗苗便顿时无语。偌大的白纸上,全是笔墨圈圈绕绕,丝毫没有任何形状和章法可言。
无奈的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百里三月,她家小姐如何她怎会不清楚,从来便不是一个能闲住的人。现下,因为伤势的原因将她禁足如此之久,可不是得提不起任何精气神嘛。
“唉……”百里三月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两只手一起托腮,声音蔫蔫的:“好无聊啊……苗苗你说,我现在伤口已无大碍。”
她转过身来:“若是现在再去找娘亲说我要去国子监听学。她是否能同意呀?”
苗苗也叹了口气:“我劝你呀,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长公主不是说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