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陌将后面的四个字撕了下去,然后将纸张弄平。
而司徒幻允整个人也累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苏筱陌费力地扯着他的肩膀想将他扶正,一直半死不活的司徒幻允突然眼睛凶光一闪,伸出双手咬牙切齿地掐住了苏筱陌的脖子,他发不出声音,只是啊啊地狂叫,仿佛受伤的野兽……
他的手被苏筱陌给拨开了:“皇上,还是省些力气吧,你这样努力地想杀我,真是让我心寒呀,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待你吗?你这个人呀,总是不长脑子,若不是我帮你谋画,你如何能登上帝位,如何能说服四大家族共同支持你?没有想到,好的你学不会,竟然学会了卸磨杀驴,现在,四大家族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你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滋味如何?这会儿,谁会在你身边真心保护你呢?你的那些暗卫吗?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被毒害昏迷的时候,他们来过,已经被我给派了出去查找吴王和燕燕了,因为我说我不相信燕燕真的死了,一定是尹忻云的谎言,他们想查出来让你高兴,所以都离开了……”
司徒幻允只瞪着她,嘴唇哆嗦到了一处,原本还算是俊美的容颜,这会儿惨灰色的,仿佛死人一般,更多的是惊讶,还是那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苏筱陌,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好像明白现在的状况,是苏筱陌掌握了一切。
他终于握着笔在纸上写道:你是谁?
苏筱陌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终于问对了问题,我是谁呀,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很开心,让你猜猜,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宫宴上,皇上喜欢我那一曲清风引,说我会的琴音会引来凤凰,皇上还说,白家的女儿,人如其名,肤白如脂,可恨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了你的话呢?”
司徒幻允突然大咳特咳起来,外面的人听到了声音,在屏风外面候着服侍,邢总管扬声道:“娘娘,需要老奴喊太医吗?他们都在外面。”
听到人声,司徒幻允咳地越发卖力,苏筱陌拍着他的背,食指中指捏的银针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拍进了他的后背,司徒幻允的声音立刻停了,苏筱陌开口:“总管,你们在外面候着吧,皇上一病,本宫心如火焚,若不亲自照顾,怎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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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娘娘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老奴等可以替娘娘照顾半日,娘娘可以回宫休息了,太后刚才也派人来问,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老奴没有见到皇上,也不好回答。”
“那你进来瞧瞧吧。”苏筱陌将‘安静’下来的司徒幻允扶着倒在龙塌上,她坐在床边正端着药碗,一脸的愁容,“皇上时好时坏,本宫实在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将军和相爷如何可在外面候着。”
“回娘娘的话,将军和相爷等人一直在外面候着,已经两天了,相爷也想进来瞧瞧皇上。”
“那就让他们一并进来吧。”苏筱陌将司徒幻允的手往被子里放了放,温柔地理着他的乱发,“皇上咳的累了,这会儿安静了一些,你让他们放轻脚步进来。”
很快,大臣们也走了进来,打头的是宇文相爷,他躬着身子探看司徒幻允,司徒幻允只是瞪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最后宇文相爷发现他好像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能动,便哀声起:“皇上……”
冯将军和玉御史也上前,苏筱陌便以帕拭泪:“皇上,信错了人,被人设计陷害,眼瞧着就这样……太后见过诸位了吧,想是她老人家可能让大家就目前的形势商量了对策,现在国家正在危难之机,应该不拘一格用人材,以共渡难关,皇上刚才清楚的时候,告诉臣妾,由闲王代为监国,不知道众位是什么意见。”
“皇上当真这样说的?”冯将军是武将,脱口道。
苏筱陌也不恼,只是将纸张拿出来,让他们看那上面的墨迹,歪歪扭扭的,不过却是能让人看得清楚:闲王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