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喝水,她细细地听,好像听到了鼾声。
不由地眉头皱起:“感情你是累的吗?你就这样子睡着了可算怎么回事呢?既然你是累到了,我也不必内疚了,不过,我仍旧可以替你看看伤口……”
她嘴里说着,便解开了他肩头的绷带,却发现那伤已经处理过,伤口的药好像挺有效的,已经结痂了,那渗血的小伤口也不足为碍,便又系上了。“
她的动作终于惊醒了地上的人,他长睫扇动,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倚在树上:“你是谁?“
“我是谁不打紧,你是谁,你做什么把自己累得这样?看你这身衣服,该是官家的子弟,而你不是打猎的,又有伤,难道你是……你是逃犯?”陈骊说完这句话往后撤了撤,不过,当他星眸转向她的时候,她又情不自禁地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坏人,所以,你是迷路了吗?才走到这里?”
男子抿了抿嘴角,陈骊简直呆了,他不过是一个随便的动作,就让她如此心悸,是呀,像生了病的那样狂跳,他的唇不薄不厚,看起来正好——天哪,他怎么可以好看到这样的地步。
看起来,那个夜如晦也未必能美得如此,想来是徒有虚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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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伸手接过了她手里水袋,扭开狠狠地喝了几大口,然后抹了抹嘴角:“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同野,挨着朱雀,再往那边就是朱雀,往那边就是陈国都城去的路……你是哪里的人氏?是陈国人吗?”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撞鹿了一样,脸辣辣的,她觉得这会儿自己肯定脸红的丢人。
男子哦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上下地打量了两眼:“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朱雀呀。”
“朱雀?寻亲?”
“……不是,只是去逛逛。”陈骊不好意思说自己去瞧夜如晦美不美,随即开口,“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也回朱雀……”男子想起身,好像太累了,他又坐了回去,陈骊将手又递给了他,他不客气地喝了几口,然后看着她,“你是私逃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陈骊不解地看着他,“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可以这样猜,我可是来打猎的,提起打猎,我还没怪你把我的小鹿吓走了,你怎么回事,突然地就窜出来,好在没有受伤,否则,我可真是扯不清了……”
“小鹿?好呀,我陪你一只……”男子说着站了起来,经过刚才的休息,他好像恢复了力气,眼神如电,四处地查看,陈骊一直盯着他看,她觉得他的眼神真的很美,比她想像的还美,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去他的什么齐楚,她才不想嫁给他呢。
也许,可以让他跟自己回王宫里去,她要亲自和父王说。
陈骊想东想西,却听得一声响,她眼见着男子飞出一箭正中一只五彩斑斑的野鸡,他走过去,捡了起来,原来他飞出的那一箭,正是刚才她射他的那一箭,男子将鸡递给了她:“我要走了……”
“等等,你是回朱雀吗?”陈骊开口,语气很急,说完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点了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