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的尸体,被仇敌处置,无力感深深地卷席了他。
当时的他,感觉自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而那孤儿院母亲以前常去施善,那棵槭树是他跟她一块种下的。
他便在那睹物思人,思着思着,就有了不好的念头。
要不是叶南熹出现,将他抱了下来,还有看见枯萎的槭树叶,似被重新赋予了生命般,宛若蝴蝶一样翻飞落地。
他才顿时领悟到,除了死,其实还有重生……
就算付浔不明说,叶南熹也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无助。
酸涩感溢满心头,她伸出手,紧紧环抱住男人的窄腰,似以此来给他传递点力量。
付浔自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他不正经地拍了拍她腰下方,散漫道,“怎么,心疼我啊。”
男人态度并不着调,这回叶南熹没跟他杠,仰着头看他。
她严肃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并道歉道,“对不起,那时我不知道你这么绝望,还以为你是个疯子。”
付浔扯唇一笑,低头啄了她唇一下,玩味道,“既然这样,你补偿补偿我,就不跟你计较,怎样?”
叶南熹还沉浸在心疼男人的情绪当中,脑子一下转不过来,正当她想点头,忽地反应了过来。
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轻哼了声,“你少蒙我。”
想到什么,她转移了话题,“你打算怎么对付蒋兰?”
付浔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让她在精神病院安度晚年不挺好?”
叶南熹撇了撇嘴,“我都跟你领证了,肚子里也还有你的崽,还防着我,合适吗?”
付浔耸了耸肩,“被你逃跑出应激反应了。”
意思,不防不行。
叶南熹,“……”
到底是对男人有些了解,她才不相信付浔对于杀母仇人能这么宽容。
她直接把心中猜测说了出来,“你怕不是想等我把孩子生出来,跟我举行了婚礼,木已成舟了,才来对付蒋兰吧。”
付浔笑了,笑得极坏,“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把婚礼办了?我也好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