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和想象中差的也太远了。
姜觅正默默腹诽,耳边突然落下他低沉的嗓音,“很好玩?”
姜觅吓了一跳,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齐齐朝着脑门涌了过去。
他居然醒了?
姜觅咬咬牙,强压下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硬邦邦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暮城缓缓睁开眼睛,唇角扯出一抹促狭的弧度。
半晌后他才略略动了动薄唇,嗓音仍有些淡淡的沙哑,夹着一丝惺忪的慵懒,“就刚才,被你弄醒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姜觅咬咬牙,“别说的这么模棱两可。”
沈暮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笑意,瞳底在晦明不清的天光中明显发亮,姜觅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被这眼神看的莫名红了脸,仓促地就要推他,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不足咫尺,每一寸气息都细细密密地纠缠在一起。
“昨天晚上为什么来看我?”
“......”
“为什么?”
显然这次装聋作哑行不通,他咄咄逼人,大有一股只要她不开口就能这么一直问下去的架势。
情急之下,姜觅只好咬咬牙,故意调度出恶劣的语气,“因为我怕你死在我隔壁。”
不料想象中的震怒并没有到来,或许是因为睡得不错的缘故,沈暮城的语气都要比平时温和上不少。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又问,“怕我死,就是说怕再也见不到我,是么?”
姜觅嘴角一颤,又羞又气之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了他,随即迅速翻身,下了床,甩下一句“我是怕言宝非宝没了爸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逃也似的跑了。
连拖鞋都没穿,赤着的一双白嫩脚丫踩在地砖上,一时间竟也没觉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