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气不过,问她。
人家理直气壮地怼我:“你看看你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你说我是叫你爸爸呢?还是喊你大哥哥?”
“你不是喊我叔叔吗?”我知道她对我的不友善。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喊你叔叔?你要是感到接送我委屈,下次我住校得了。”
在说说吃饭,自从悦悦出院回到家里,我们俩嗯是定外卖。
起先,她要吃酸辣粉,连吃两顿都说好吃,第三天我又给她点了份酸辣粉。
不料打开餐盒,小脸立刻拉下来,随手把它摔到了餐厅地板上。
“江岸,不是我说你,要你有什么用?做饭做饭你不会,打理家里也不行,点一个外卖,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换换口味吗?”一个十二岁的小人,给我一通教训。
我把狗眼一瞪:“我不是你爸,可不惯着你,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有人给你点一份外卖,就不错了。”
“你来,不就是伺候我的吗?否则,我要你来家干嘛?享受的吗?别忘了,能给你享受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真真一个伶牙俐齿。
“小爷我纠正你,我是替你妈来照顾你,可不是伺候。要伺候,你找别人去。”特么的,打小,小爷就是别人伺候长大的,临了临了,反过来伺候你一个黄毛丫头,还刺刺儿。
说完,她蹲在沙发上,委屈得哭起来,“妈妈,你走,为什么不把悦悦带去?你好狠心。”
转而,她又怒目瞪着我:“你吃我的花我的,答应来我家伺候我,还这么凶。呜呜……”
看着她小小的瘦弱的身体,我的心又软下来。
我提议:“我们把沈姨再请回来,做饭给你吃。”
沈姨在岳红家做了多年,对悦悦的饮食和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
她回来,我就省心多了。
不料被她一口回绝:“不要她回来。”
“她回来,咱们彼此都知根知底,不好吗?”我说。
“既然走掉的人,就不再起用。”她仰起小脸,一脸倔强。
“为什么?”我不解。
“你跟我妈的那点儿肮脏破事,还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害臊呢。她既然知道你们的内情,就不能再回来。”悦悦立刻换了一副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