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夫人点了点头，“是，是个机会。若是本宫能帮助大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那本宫就是一等一的功臣！他日待叙国衰弱，本宫必定将她取而代之！”

“娘娘说的是！即便咱们没有成功，只要将这事情推到叙国身上，没有人会知道是咱们干的。”

婳夫人还有些犹豫，不由说：“可是，那九王爷……”

莺容华叹一声气，说：“嫔妾知道娘娘是重情重义之人，但是娘娘，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娘娘仰慕王爷便将王爷放在心上便好，与其今后看着王爷娶了别人心有不济，不如让王爷永远留在娘娘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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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容华不愧是家中派来助本宫的，”婳夫人点头道，“家中曾教导本宫，若想要那个位置必定会有所牺牲，本宫失去的东西很多，不在乎这么一件。本宫如今已走到这一步，便是无法回头了。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继续下去。”

莺容华欠身，“娘娘说的是！嫔妾这就去办！”

“嗯，去吧。”

婳夫人松了口气，她看着莺容华走出去的身影略有发呆。这后宫的女人都一样，各个心中怀揣着不能说的秘密，她也一样。

自出天月城以后，雪花似乎变得大了一些。季川驾着马走在玖橙的马车前面，她盯着季川的背影发呆。

闭了闭眼，她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至于是不是古耀的人她很确定。

这场雪下的可是时候，她记得跟蓝季枢第一次见面也下着雪，不过那时的雪很大，她连走路都觉得有些艰难。她突然苦笑一声，想起蓝季枢那时的语气冷的令她害怕，她竟被吓得腿软。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说着，一双大手过来将她从后面轻轻抱住。

玖橙微愣一下回过神来，窗外还在下雪，她回头对上蓝季枢的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离开？”他说的小心，一面将下颚放在玖橙肩上。

玖橙垂下眼来，说：“此次回去，路上难免有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蓝季枢突然说：“小玖，我不当王爷了，你也不要当答女了好吗？我养的起你，跟我走吧。”

玖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又听蓝季枢说：“这次回去，我准备跟皇上说清楚，请皇上同意我放弃王爷的爵位。”

“你，”玖橙紧张地握了握手，道，“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吗？”

“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以前我不曾在意这些儿女情长，但自从有了你，我突然开始在意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从未爱过一个人，但每次却想去拥抱你，我想这可能是爱。”

蓝季枢又将玖橙抱得更紧了，呼吸在她耳边弄的她有些发痒，他说：“我不想再看见你流眼泪，这个答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说“本王”而是说的“我”。玖橙倒抽一口气，她从不敢这么去想。很小的时候阿姐就告诉她，娄国是以女为尊的国家，这个国家的答女没有自我只有国家与百姓。所以她去了娄国这么多年，所以，她回来只是为了娄国的利益。

她陇上蓝季枢的手，轻声说：“好，我答应你。”

蓝季枢在她颈肩深深吸一口气，笑道：“小玖，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去与皇上禀报之后便来接你。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