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宸摸了摸下巴,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说:“叙国久攻不下临湘城,他们的杀手锏北修旻却待在沂林城。都说北修家的人向来行事无常,难道他一人在这里就凭钟晟的粮草就能攻下临湘城?”
“主子,临湘城是岳国最后的防线。如果我们不能帮岳国守住临湘城,那岳国恐怕就只能成为叙国的囊中之物了。”柳潭着急说道。
这个安牧宸又怎么不明白呢,岳国若是被叙国先一步拿下,那面对叙国,昭国就占了下风。若是再想统一天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安牧宸摆了摆手,“朕知道了,钟晟的粮草走了几日?”
孙阙想了想,说:“第三日了。”
“叙国那么远,刚刚丢了嘉裕城,他们哪里来的粮草?”
“卑职不知,前去打探的兄弟们全都没有回来,只知道是在嘉裕城外的某处,由他们的将军张宪梁带回来的,之后由钟晟负责押送。”
“叙国向来粮草平平,光是满足自己国家的军需都成问题了,这仗一打就更不够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强兵和粮草。”
孙阙想起一桩事来,说:“主子,卑职之前听说叙国跟江湖上某些名门关系十分好,不知道那些强兵和粮草是不是从江湖上弄来的?”
安牧宸对江湖之事不太了解,问道:“能短时间给叙国提供粮草的人不论是谁,对我们南朝肯定是一大祸。柳潭。”
“主子请吩咐。”
“让留在叙国的各位弟兄们找到那个为叙国提供的人,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告。”
“是,”柳潭侧身对孙阙吩咐说,“这就要让你飞鸽传书了。”
孙阙领命,“卑职明白。”
前一日,叙国都城席城。
长长的走廊延至深处,茂密的树枝上满是白雪,池塘的水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远处,传来急促而慌张的脚步声。
这一天是迎枂宁公主回宫的日子,池烟慌慌张张地穿过走道直奔叙沐宫旖丽大门。
“池烟姐姐!”
“啊!”
一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池烟脚下仓促侧转,紧紧抱住长廊的杆子,狠狠瞪着蹲在地上的臭小子。这个跟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池蕤!
池烟两条长长的辫子被带动,她这一手将池蕤从地上逮了起来,一手叉腰地训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突然冒出来!差点没被你又吓得掉进池子里!”
“姐姐放开,快放开我!”池蕤比池烟矮了半个头,这样被池烟揪着耳朵往上提起别提有多疼了!他挥舞着手臂,就是挣扎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