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好像还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拥抱的，与自己到达了巅峰的其实并不是一个自己倾慕的女子，而是……

而是青楼里面出来的柳媚儿啊，好像喝醉的酒现在也是跟着清醒了起来，柳媚儿其实已经料到了会是如此，不过柳媚儿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柳媚儿倒在了地上，地板上湿漉漉的，今晚那凉薄的露珠已经上来了，她躺在柚木地板上，就没有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那样平静的，漠视的看着眼前的他，皇甫空冥不需要柳媚儿帮助自己任何，已经穿上了衣裳，并且已经冷肃的回眸，对着地上的柳媚儿说一声——“休息吧，不要着凉了。”

这是爱？不，不，这绝对不是爱。但是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刚刚明明两个人还如胶似漆呢，现在，两个人已经要分开了吗？

这要不是爱，又是什么东西呢？柳媚儿不清楚，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脚步踉跄，大概他还是同等样的孤独吧，此刻，柳媚儿终于叹口气，慢慢的将他丢下来的自己的凌乱的衣衫给穿上了。

目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远处的琉璃也是走了过来，她不用想象已经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到地面上的红色纱巾，琉璃立即上前一步——“您如何将遮蔽自己的纱巾给拿了下来？”

“当年我就是凭借这个纱巾这才得到了王爷的——”她说，想起来当年的事情，是那样的戏剧性，那时候，赫连皇后死了，他开始与大多数痛失爱侣的人一样，是那样的难过，于是就沉沦了下来。

到了青楼以后，那一日大概也是合该有事情发生，舞台上的柳媚儿在低眉浅笑，芸芸众生中，女子遗世独立，带着一面红色的纱巾，就那样一双传神的眼睛，已经吸引住了皇甫空冥的注意力。

那双眼睛简直与赫连皇后一模一样，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近似眸子，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才是他喜欢她的根源，才是他不得不靠近她的缘故。

一开始，柳媚儿也是不清楚的，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于明白过来，其实她也不过是他的影子情人罢了。

此刻，琉璃将柳媚儿搀扶起来，一边帮助柳媚儿整理衣衫，一边轻声提醒一句——“所谓日久生情，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王爷对您总是刮目相看的，虽然……”

“虽然王爷的手狠了点儿，不过也不能说这不是爱。”琉璃一边说，一边微微叹口气。“您忍耐着，王爷会复辟的，他是那种死灰复燃的人，您忍着点儿。”

琉璃给主子穿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柳媚儿的身上有很多淤青，这么一来，琉璃也是怕了，究竟皇甫空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