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你看看清楚——王爷——”南宫卿瑾望着皇甫空冥,皇甫空冥愈发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颊还是那样的好看,沐浴在阳光之下,简直好像是牛奶一样,丝缎一般光华的侧脸,让人有肌肤相亲的欲望。
那朱贝一样一颗一颗的牙齿,那嫣然的红唇,这不是赫连皇后又是何人呢?但是她偏偏每一次都那样快就否决,难道,他就不清楚,自己对于她的心?
“以前,或者是本王不够好,但是本王已经有了补救的心,为何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本王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有那样厉害的本领,你在帝京原本就来去自如,你如何就会遭遇那种灭顶之灾?”
“她画爱为牢,逃不了。”她说,说完以后,看着皇甫空冥。
有句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合璧宫烧毁以后,他的王朝也就变了一个天翻地覆,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相信,她一定不会那样快就变成尘泥中的渣滓,皇后娘娘以前是多么厉害,拥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在那种非常时刻,一定是会逃离的,但是她将自己宝贵的逃生时间留给了自己,皇甫空冥之所以可以在六年后坐在南宫卿瑾的对面与南宫卿瑾聊天,也真是因为,在六年前皇后娘娘用尽浑身解数,这才安排他好生离开了。
那些往事,他不能想,一想,好像坐实了皇后娘娘已经香消玉殒的现实一样,这么多年,其实他都是那样自欺欺人过来的。
子桑贺与温良是何等样的手段,怎会让他们两个人安全的撤离,要不是皇后早早的知道事情有变,并且叮咛刍风寸步不离的保护皇甫空冥,皇甫空冥早已经……
不,不。
他因为烦躁,站起身来,将头顶的一束紫薇花给震落了,花瓣就那样覆盖在了桌上的宣旨上,看着皇甫空冥站起身来,南宫卿瑾紧随而至,也是跟在了皇甫空冥的身后。
荷花池是已经干涸了,但是这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好在欣欣向荣的生长,还在一寸一寸的野蛮的将坚硬的地板给刺开,要是果真让琉璃与苦役将这莲花池中的水放满,其实工程量与劳动力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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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笔挺的后背。
“人死如灯灭,臣女好歹知道这个事情,臣女幼年父母双亡,那时候臣女也是与您一样,总是以为那是一个噩梦,噩梦过去了以后,臣女就会醒过来,然后家里的人都好好好的,臣女的母亲会洗手作羹汤,召唤臣女与妹妹过去用餐。”
“而臣女的父亲呢,会回家抱怨帝京的腐败,臣女与父母安享天伦之乐,但是臣女明白这些事情是臣女的臆想,压根就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臣女明白的很!”
她那样坚决的狠戾的撕碎了自己的幻梦,皇甫空冥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这才恶狠狠的开口——“闭嘴!”
说完,皇甫空冥已经准备扬长而去,脚步也快得很,到了前面的位置,没有想到南宫卿瑾还是跟着,但是在皇甫空冥回眸的刹那,南宫卿瑾却是假作在看春深似海的花园。
“您这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