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度不好控制,现在,他看着皇甫温良的尸体给抬走了,跟着居然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
“皇兄啊,臣弟心痛如刀绞,臣弟没有想到您会先一步离开,现如今您去了,将这般的家业留给臣弟,臣弟如何能不殚精竭力呢,但愿您泉下有知,会保佑臣弟,臣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一一边哀哀欲绝的哭着,一边以泪洗面,看起来要多么真实就有多么真实,旁边的内侍监与之前伺候皇上的宫女还有一些妃嫔已经一个一个都哭的肝肠寸断起来,从午后帝王暴毙以后,众人已经忙碌了一个团团转。
钦天监那边,已经有人给皇甫温良换好了干净的衣裳,简直已经看不出来他是让人给谋刺死的,丫头子过来给皇甫温良束发,将皇甫空冥的金冠给戴好了以后,一个一个跟着也是悲伤的哭泣起来。
听到这样悲天悯人的哭声,不知道情况的人几乎都错以为,皇甫温良是真正暴毙的,这边,子桑贺举哀完毕,人已经哭的简直连走路都不成了。
内侍监立即将一条干净的锦帕已经送了过来——“皇上,您节哀顺变,现如今,先帝去了,国事家事天下事都是您的,您铁肩担道义,现在不是您过分悲伤的时候啊,您一承大统,更需要注意您的龙体。”
“朕没有想到,皇兄会这么快就去了,将这担子丢给了朕啊,朕何等核能,朕何德何能啊。”虽然说“何德何能”不过毕竟还是张口闭口就是“朕”。
细节上其实他俨然已经是帝王作风,但是形式上,还需要到后面的时间点才可以,因为需要安葬先帝,才可以登基为帝,这是一个程序,就自古以来也是如此的。
现在,他已经丝毫就没有畏怯了,因为,现在不会有人与自己做对的,除非,这人已经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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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先吃点儿东西,不然到今晚大哭的时候,会挺不住的。”这边一说,他这才点点头,“好,好,朕知道了。”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旁边的位置,有人已经上菜。
在紫华城,天子的饮食原是日日都温在火炉上的,这片时拿过来,他即便是不饿,也是需要妆模作样的吃点儿东西,一边吃东西,一边问身旁的曹公公。
“督办皇陵的是哪一个大员,要其进来,就说朕有事情询问。”这么一说,这曹公公立即去传召了,不多久,一个瘦削的好像竹竿一样的人已到了。
这人穿着一件鹭鸶的补服,到了以后,就跪地,并不敢抬头,行过三叩九拜的礼节之后,这才说道:“皇上,微臣李广,乃是督办皇陵的监察御史。”
“哦,监察御史,起来吧,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赐座。”一边说,一边挥手,旁边有人已经赐座,监察御史李广欠身坐好,并不敢看眼前的子桑贺。
子桑贺说道:“想必,帝陵那边还是没有袖箭完成的,只是现如今皇上已经驾崩了,皇上龙驭宾天,需要立即埋葬,这天气,你也是知道的……”
“一般情况,重要入土为安的好。”监察御史说,一边说,一边擦拭一下脸上那爆豆子一般滚落下来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