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人看着他冷笑，“你以为老道我真的法力通天不成，水晶之力虽然能让你不至于轮回重生，但你可知道，这水晶要吸收多少年的天地灵气和皇朝的气运，才能做到那一点？”

“上次护我上界又带我回来，水晶之力几乎耗尽，而且这东西是保住凌氏皇朝的关键武器，老道可不想它有任何闪失。”玄长空在一旁接道。

风道人叹了口气，“其实即使我弃天都的国运于不顾，也没办法在短期内动用水晶的力量，上次的事已经让它的力量散去十之七八，没有几百年的养息，恐怕没有办法再送任何人完好的上界了。”

唐玄嘴里发苦，说不升天去那个世界是假话，毕竟呆在大陆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归为尘土，而到了那个世界才有飞升真正仙界的机会。可是话虽如此，他实在不想忘却此世和前世的记忆，那样重新来过的那个生命绝不是他自己了，即便是转世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破碎虚空直抵上界了吧。”玄长空拍拍唐玄的肩膀算是安慰，“因为即使是能够成仙，我也想继续做我自己，而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新生。”

不知道刚才他对阿蛮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个子的神情看起来难得的有些凝重。

估计不只是玄长空这样想，大陆上那些达到通神境的隐世修行者也许都是这般想法，至于他们怎么知道飞升的真实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许他们过于留恋这个世界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能不通过光柱到达上界，你也就不用来找我了。”风道人忽然脸色发苦，“你可知道，若是榨干水晶柱积蓄的所有力量，国师府的战力就会下降超过五成，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人对天都下手，我会很为难。”

国师府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凌氏皇朝延续下去，而水晶柱就是历代国师最珍视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东西维系，皇城内的大部分阵法都会失去效力，那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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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这才明白，玄长空来找风道人的目的是什么，也理解风道人的的纠结，而且唐玄几乎可以确定的是，风道人应该会帮老友这最后的一个忙，只不过要挣扎犹豫下罢了，他怎么可能看着玄长空在两界消失，成为六道里的新魂。

“我把唐玄交给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玄长空说道，“这小子是什么底子你也知道，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而且他这两个朋友也很不错，差不多可以弥补水晶柱不能发动期间国师府的战力。”

连唐玄都觉得玄长空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赖，风道人利用水晶柱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岂是三个百辟境的修行者所能相比的，况且，阿蛮还差得远呢。

而且，自己还真的是被老师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