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变,但是自己却变了,永远地变了。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莫北开心,什么都可以做的单纯天情,也不再热血,没有年少的冲动。自己已经是一个结婚的人,有过妻子,甚至还有过自己的孩子,虽然孩子没有出生,妻子死了,但是毕竟曾经有过,这是永远也不可磨灭的记忆。
莫凡笑道:“我知道你还会回来,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动,只是让人定期来打扫一下。”
天情道:“你有心了。”
莫凡极为亲切地揽着天情的肩膀道:“走,我已经让厨子给你做了些菜,我们哥俩去喝一杯。”
莫北见状道:“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喝酒了。”
莫凡道:“别,小北,一起去,刚好你也没有吃,好不容易天情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也算是给天情接风洗尘。”
莫北只好点头同意,天情道:“我先洗个澡就过去,你们先去吧。”
莫凡道:“好,你一路回来,也很辛苦,一身的灰尘,洗个澡刚好,我就在湖心亭设宴等你。”
天情在房间内洗澡,莫凡没有敲门便推门而进,手上拿着一套衣服。莫凡兴冲冲地对天情道:“天情,你临时来,也没有空去做衣服,我拿了一套我刚新做好的衣服给你,你看合不合身。”
莫凡的话刚说完就楞住了,因为他看见天情的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就像手上的掌纹一样。特别是琵琶骨两个雪白的洞,特别的显眼。莫凡心中震惊:“这是受了多少伤,这一年天情去了哪里,怎么会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莫凡也发现自己站在房间不合适,便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退了出去,天情一身的伤痕让他特别心惊,他想不通,以天情的功夫,竟然还能有人让天情受那么多的伤,而且看伤口还被人锁了琵琶骨,苗疆武林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不多时,天情便换好了衣服出来。莫凡衣服的尺寸虽然大了一点,但是穿在天情身上却完全不显大,只是略显宽松。莫凡和天情两人并肩向湖心亭走去,莫凡想了一会才问道:“你去了苗疆,以你的功夫,怎么弄了一身伤痕?”
天情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说吧。”
天情这么说,莫凡也不多问,莫凡心知其中必定出了很大的事情。小北的轻功自己看过,特别是那个“纵情遗恨生死绝”简直是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至少是自己看过的最快的轻功,而小北的轻功都是天情教的,天情的轻功肯定更高,那么高的轻功,谁能够制住天情,将天情的琵琶骨给锁了,莫凡一时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莫凡心想:“这一年来,天情肯定吃了很多苦,琵琶骨对一个练武之人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更何况天情一身的伤痕,那已经不像是人的身体了,几乎找不到一块巴掌大的完好无损的皮肉。”
两人来到湖心亭的时候,莫北已经坐在那里了。莫北并不是很想和天情坐着一起吃饭,也不是讨厌,就是不喜欢而已,也说不上来。但是哥哥那么说,莫北也只好一起留下来为天情接风洗尘。
天情坐在莫凡的旁边,莫北坐在天情的对面,很奇异的坐法。
莫凡知道天情伤口的事情,也不想在小北面前多说,便随便问了两句:“天情,离开紫陌阁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天剑山庄派人来找你,说你除夕没有回去。”
天情道:“我去了苗疆,在苗疆住了一阵子,一个月前才回中原。”
莫北什么话都没有说,吃着菜,静静地听着,毕竟这些事情和自己无关,听听就好。
莫凡道:“那回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