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两位是?”老马看向楚辞身后。
“哦,差点忘了介绍。”
“这位是我的好友柳沐白,此次科考的举子。这位是芸娘,柳兄的夫人。”
“见过柳公子。”
“见过柳夫人。”
柳沐白倒还好,芸娘哪见过这种场面,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巧儿,去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柳兄好好喝一杯。”
“是,少爷。”
众人走进陈王府,朝小院走去。
一路上,钟离魅和常伯虽在,但往日热情不再,态度冷淡,似有重重顾虑。
楚辞心中明白,见门口无陈王和凌霜,便已猜到大概。
想当初,楚辞不过是落魄之家的秀才,虽有几分才名,却如暗夜微光,影响甚微。
如今,他已成为一州会元公、四甲上的圣前举人,身份宛如破茧之蝶,发生巨大变化。
陈王自知身份敏感,因沉迷声色犬马才得以保全性命。若与楚辞过从甚密,对楚辞而言,无疑是祸非福。
思索间,楚辞已然洞悉一切,心中暗道:“我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再多几个又有何妨!”
“不过陈王思绪缜密,一番良苦用心,就顺其自然吧!”
“楚兄,楚兄!”柳沐白连喊两声。
“少爷,酒菜准备好了!”巧儿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楚辞这才收回思绪,对柳沐白夫妻二人微微一笑:“柳兄,嫂子,请坐!”
芸娘对楚辞一礼:“你们男人之间谈正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坐了。”
“芸娘嫂子,你就坐吧!楚家没那么多规矩,我七哥说过,男女平等。”琬儿说着,就拉着芸娘坐了下去。
“男女平等?”柳沐白听到这几个字,内心也起了波澜,虽然与传统礼节相悖,但在此时,是对他们夫妻二人最大的尊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柳沐白神色凝重地再次提及旧事:“今日于文山之下、文庙之前,沐白险些陷入绝境,幸得楚兄仗义援手,此等大恩,没齿难忘!”
言罢,柳沐白和芸娘同时起身,朝着楚辞就要拜倒。
“哎!柳兄、嫂子,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楚辞急忙将二人搀扶起来,随后说道:“患难之交不可抛,结发之妻不可弃。柳兄对嫂子的一往情深,兄弟我着实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