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挺了挺胸膛,话语中满是自负。接着又道:
“依老夫之见,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杀向怀庆城,将楚家直接抹去。在这捣鼓这些繁文缛节、弯弯绕绕,又有何意义?”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到头来,终究还是要凭借武力解决,这般谋划实在是无趣至极,徒费心力。”
老者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嚣张与戾气,令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楚辞不仅能将那画面尽收眼底,就连现场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闻那老者的大放厥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暗自思忖:“倒也算个武道高手,只可惜,与风老相比,乃是天壤之别,怕是连风老的一指之力都难以承受。”
就在此时,紫衣男子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平和地看向说话老者。
“牧老,风不语那等人物,对您的威名自是敬畏有加,听闻您在此处,自然不敢轻易涉足仙门。”
紫衣男子言辞谦逊有礼,然话锋一转,“只是此地乃大虞之境,并非我蓬莱仙国,可肆意而为之处。那杀入怀庆城的莽撞之举,还望您莫要再提,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骤然响起,“牧云飞,你可听清楚了,少主都已开口,你还是乖乖退下吧。”
“你呀,每日里就只晓得打打杀杀,毫无谋略可言。难道不曾听闻那楚辞所言,‘上伐于谋’?真正的较量可不在于武力的蛮拼,而在于心智与策略的博弈。”
发声之人眉飞色舞,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教训的意味,令牧云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却又碍于身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油头粉面、阴阳怪气的家伙是谁?”
楚辞盯着画面中那举止轻佻的男子,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来,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
紧接着,那尖细而又充满戏谑的声音再度传来:“据昨日传来的消息,楚辞已然去了东海龙宫。”
“哼!看这情形,他怕是放不下那东海龙婿的身份,至于和若兮仙子的娃娃亲,恐怕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话语中满是嘲讽与挖苦,似乎笃定了楚辞薄情寡义、贪图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