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安静下来,众人自觉的按着品阶站好恭候,不再多作言语,水溶与南安郡王虽都是郡王爵位,但水溶身份特殊,故而站在首位。
不大一会,永康帝一席杏黄明袍,龙行虎步的从侧门而入,径直坐于那金座之上,众人躬身见礼。
永康帝端坐于宝座之上,锐利的双眸扫视众臣,淡然道:“诸位爱卿,此番召见你们是为了海宁侯一事,诸位有何看法。”
文官见永康帝这般阵势只是问责海宁侯,心下皆是错愕,不过既然天子询问,刑部尚书责无旁贷,心中思忖片刻,出列躬身道:“陛下,依大乾律:“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海宁侯知法犯法,闹得满城皆知,理应严惩。”
随着兵部尚书表态,言官们一一响应,那康慨陈词,就是要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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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目光看向那群情汹汹的一幕,眉头不由的一挑,这文武之间的敌对关系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细想一番,又觉得理所应当,大乾朝是高祖带领武将打下的天下,开国之初,武将的地位很高,眼下开国近百年,文臣的地位一步步上升,两者的冲突也就愈发明显了,这打压武勋,那些文官们怎会不乐意。
武勋们虽然得到水溶的提醒,但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之人,出列禀道:“陛下,据臣所知,海宁侯是为其赎身,并未宿娼,也就是与人争风吃醋罢了,还望陛下明鉴。”
水溶闻言眉头微动,他到是对出声之人略感兴趣,正如其所言,严格意义上来说海宁侯并没有“宿娼”,因为他是给人赎身,简而言之可以说是纳妾,这就是所谓量变引发质变,就如同前世会所与小三,同一性质,花钱少是犯罪,花钱多的就只是作风问题而已,并未触及刑法。
能明白这点,此人有些能耐。
永康帝面色铁青,冷声道:“好一个争风吃醋,尔等可知海宁侯为其赎身所花十万两皆是贪墨军饷而来。”
武勋闻言脸色一变,他们明白永康帝既然说出此事,手中定然是有证据,此时也知晓为何永康帝会因海宁侯一事大张旗鼓,皆然不语起来。
倒是文官一方,其目光微亮,作为中军都督府的右都督贪墨,其下定然逃脱不了罪责,或可趁此继续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