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闻言默然不语,脑中不由的浮现一抹温婉的倩影,慎重端庄的气质萦绕心间。
他与永康帝本就是亲兄弟,早年潜邸办宴之时,年幼的他也去贺喜,在水溶的印象中,其母妃早逝,故而对有着其母妃气质的张皇后颇有些异样的....情怀。
然而佳人已逝,水溶也非原生,谈及往事又有何用,只见水溶目光放在几案上的公文上,询问道:“大侄子这是有事寻本王?”
先前的爵位的称呼已然表明态度,接下来也就不必过于强调,毕竟对方的确是他的侄子。
永王目光打量着水溶,见其神色淡然,心中不由的一沉,本想靠着以往的一些交情能另眼相待,没想到还是平淡如水。
不过永王也不气馁,毕竟此事也急不来,眼下这份叔侄情分尚在,一切就尽有可能,于是永王放下手中的寒瓜,将公文递了上来,笑回道:“这是兵部关于军官的升迁文书,侄儿刚在兵部任职,手上无事,便给十六叔送了过来。”
永王在兵部任职的事情水溶已然知晓,都督府和兵部虽是两个平行军事机关,但既互相配合,又互相牵掣。
前段时日中军都督府个辖区都整顿一番,故而提拔了不少将领,然而都督府只有提名权,并未任职权,故而将升迁文书递于兵部。
接过公文,水溶大致扫了一遍,其中并无错落,眼下中军都督府辖区的军官皆是由他所提拔,团体上就显得稳固许多。
永王吃着寒瓜,不过眼神始终都落在水溶身上,见其无动于衷,便开口道:“十六叔,小侄刚在兵部任职,许多事宜都不大清楚,日后有什么不明之处,还望十六叔不吝赐教。”
水溶闻言抬眸瞧了永王一眼,笑着说道:“大侄子啊,本王是都督府的人,对于兵部的事情比起你来尚且不如,何谈赐教。”
都督府与兵部虽有不少牵扯,然而终究是两个平行的军事机关,拿兵部的事情与水溶套近乎的,想屁吃呢!
永王抬眸瞧了水溶一眼,神色如常,然而心里却有些腻歪,毕竟他三番两次的示好,然而水溶态度始终是平淡,心里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