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画闻言,背对于水溶的娇躯微微一怔,梨花带雨的俏脸浮现一抹欣喜之意,她就知道表哥是关心她的。
抿了抿粉唇,甄画不予作答,娇小的身躯颤抖的愈发明显,哭泣之声愈发明朗。
表哥,我都哭成这样了,快来安慰我....
丽人的心声,水溶自是不清楚,瞧见甄画愈发委屈,蹙起的眉头愈发紧了起来,这一副模样,分明就是有苦难言,敢情还真是受了委屈。
不由的,水溶神情凛冽,道:“表妹若是有什么委屈便于我说,表哥定然会为你做主。”
似表妹这番有苦难言的,该不会贾珍真有这狗胆吧!
甄画听见水溶的表态,莹润的柳眸微微一亮,芳心甜蜜不已,可依旧哭哭戚戚的道:“表哥,你就别问了,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要是当初我不赌气儿.....”
接下来的话儿,甄画便说不出口来,然而水溶已然明白,当初甄画不赌气的话,那她就是北静王府的侧妃,别说甄家同不同意的,他堂堂北静王府真要娶甄家女儿做侧妃,他们还真拦不住,只是甄画自个不同意而已,故而水溶也就没有强求。
见甄画还犹犹豫豫的,顿时明白八九不离十,想来是“爬灰”这种龌龊事儿难以启齿,便伸手搭在丽人的肩头,将其扳了回来,瞧着丽人梨花带雨,娇俏的玉容满是心酸,心中一疼,温和道:“别怕,天大的事情表哥会为你做主。”
贾珍穷奢极欲的他管不着,但居然敢把魔爪伸向他的小迷妹,这令人作呕的手段,他可不会坐视不理。
甄画迷蒙的眸光注视着少年温情的面容,不由的痴了起来,原本淅淅沥沥的泪水变成斗大的泪珠从娇嫩的脸颊滑落,也不知怎得,垂着螓首,埋在少年的怀中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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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身躯一怔,这侄儿媳妇扑在叔叔怀中哭泣,实在是....不成体统。
正当水溶犹豫之际,忽地感受到胸前的湿润,眸光渐显疼惜,举在半空中的手轻抚丽人颤抖的玉背上,安慰丽人的心酸。
表妹受了委屈,做表哥的安慰安慰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可不是侄儿媳妇与叔叔的关系。
见少年不予抗拒,甄画芳心雀跃,埋于少年宽阔的胸膛之中,鼻翼贪婪的呼吸着少年的清香,梨花带雨的玉容浮现一抹满足之色。
表哥原是在意她的,不是她痴心妄想,至于成不成体统的,她才不在意,反正她早就让惊蛰守着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眼下的她,只想着享受表哥的温情。
不大一会,丽人渐显平和,只见其扬着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蛋儿看向少年,委屈道:“表哥,我那公公龌龊至极,洞房之日就欲对我图谋不轨,我誓死不从,眼下又时常假借孝敬之名,屡次动手动脚的,我实在是不堪忍受,表哥,我该怎么办啊。”
面对少年,丽人坚韧的性情酥软起来,一股脑的将委屈诉说起来,心底深处期盼着来自少年更温和的柔情。
当然,这话甄画也没有说全,虽然贾珍会假借“孝敬”的名义动手动脚的,然而你以为她是谁,岂能任人摆布。
女儿家的小心机,可别小瞧了它去。
也不知表哥会不会为了她与宁国公府翻脸,此时的丽人心中既充满着期盼,又透着极度的忐忑。
水溶闻言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操蛋的家伙,还真是贾珍那腌臜顽意造孽,他没想到贾珍的胆子这么大,就不怕甄家那边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