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元春芳心一紧,竟有些期待明日的到来。
天香楼。
厢房暖阁之中,可卿沉浸在浴桶之中沐浴,带着花瓣的温水不受阻碍的顺着雪白的玉颈滑落,水珠蜿蜒而下,越过陡峭的山坡,于悬崖边上飞跃,恍若跳水一般坠落,渐起点点涟漪。
可卿见状,粉腻的脸颊微微一热,美眸涟涟,转而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妩媚的眉梢间,透着几许幽怨哀怜。
“怎么了,姑娘?”
霜降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听见可卿的叹气声,心下一顿,关切的询问起来。
可卿闻言,玉容幽幽,语气怅然且幽怨道:“说起来,王爷有段时日没过来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府里的姊妹多了起来,水溶来的次数愈发见少,难免让人觉着是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感觉,心下戚戚然的。
这还没得手哩就如此,若是得了手,怕真就是抛诸脑后,一年半载的也不来寻她,独守空房寂寞,独靠那一寸铜铃排忧解难。
霜降闻言,垂眸瞧了一眼可卿,低声道:“王爷不过来,那姑娘就主动去找,以王爷对姑娘的看重,还会冷落了姑娘。”
争宠就是要主动,哪里像姑娘这般等着王爷来寻,府里上下惦记着王爷的不知凡几,且不说主母,先是那位宝姑娘,然后又是尤家两位姑娘,再加上那些个丫鬟小蹄子之类的,能得闲就又鬼了。
鲜美的肥肉,群狼环伺,就得主动下手,像她,连尝一口残汁的机会都没。
说起这事来,王妃身边的那个叫金钏儿的,真真是让人羡慕。
可卿闻言眉眼低垂,一时半会也不知说什么好,主动去寻的事儿她也想过,只是她怕让主母误会,故而安分守己。
霜降见状心下也明了,其实可卿的做法是正确的,她还尚未有名份,需得谨慎,就算是有了名分,还不是得敬着主母。
况且说得深些,宝姑娘、三姑娘、尤家姑娘全都是王妃一脉的人儿,唯独自家姑娘是“外人”,更得守好本份。
只是这话霜降不敢说,相信姑娘自个也明白,如若不然,为何姑娘甚少和她们打交道。
抿了抿粉唇,霜降凑近前低语道:“姑娘若是想了,不若.....”
可卿闻言,心头一跳,雪腻的脸颊上浮起红晕,明眸雾气渐生,贝齿轻咬着粉唇,轻“嗯”了一声。
霜降会心一笑,转身朝外而去,没一会儿便又折返回来,只见手中捧着一方铜铃,俏丽的脸蛋儿上泛着点点玫红.........
水溶沿着抄手游廊行至天香楼,摆手挥退要通禀的丫鬟,径直朝里走去,刚踏进厢房,耳间便传来“嘤咛”之声,如泣如诉,如怨如艾.....
作为资深“养鸟人”,水溶对各种莺啼皆然了然于胸,一听便知缘由,想来他的可儿耐不住寂寞了。
俊秀的面容会心一笑,缓步前行,绕过一架仕女屏风,向里厢走去,进得厢房内,只见霜降站在浴桶边,素手轻轻擦拭着浴桶内佳人雪白的肌肤。
轻步近前,水溶轻拍了霜降的双肩,在丽人惊愕的要惊叫之时,作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右手摊开,示意一番。
霜降此时面色涨红,心虚的不敢直视,垂眸看见摊开的手掌,心神一愣,转而会过意来,将湿漉漉的铜铃交于少年。
又不是第一回,倒也不至于六神无主。
“霜降,怎么了。”
可卿倚在桶璧上,许是害羞,美眸闭阖,见没了动静,便颤声询问起来,声音中隐隐见着几分催促之意。
水溶嘴角上扬,撸了撸袖摆,露出皙白的手臂,捏了捏手中的铜铃,感受到微微的颤动,将手探入浴桶之内。
“嗯...”
可卿玉颊涨红,感觉到身下的异样,腻哼一声后,美眸睁开一丝,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瞧见不对,眼前之人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只觉没法见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也不是头一遭了,颤声道:“王爷怎么来了。”
水溶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笑道:“自是来伺候可儿的。”
可卿闻言,妩媚的柳眸满是羞意,当即芳心又羞又喜,咬了咬唇,美眸再度闭阖,心底的愉悦更甚。
这是身体与心灵的双赢,自是不同凡响。
不大一会儿,丽人雪腻的玉颊彤红如霞,紧蹙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