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机会实属难得,让小红坐立难安,即便是二手的她也不在乎,得先伺候了再说,错过这绝好的机会,往后怕是再无可能。
她小红可不是咸鱼。
水溶闻言抬眸看向小红,见其双眸明亮,心下也是了然,这小红本就是一门心思悦主向上,从她并未主动离去,就知道其心有谋划。
原着中有一次小红搞违规操作,趁没人给宝玉倒茶说话,干了一件体面事,心里美滋滋的,谁料想被顶头上司秋纹、碧痕发觉了,被一顿好怼才熄了心思。
凝眸看着小红俏丽的脸颊,眉眼精致,计较起来,小红的容貌在王府一众丫鬟里不算突出,但也不差,相当于是系花与校花的差别。
但小红有一项软中带硬的口才,即便是凤姐儿都赞叹不已,这就是小红的特点。
伸手招了招,水溶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腹中郁结之气不消,岂能安宁。
小红见状心下一喜,忙不迭的莲步近前跪坐下来,素手挽了挽耳鬓处散落的的青丝,低着螓首凑了上去。
入口一线喉,胸中一团火,小红只觉得偿所愿。
水溶凝眸看着小红,心下不觉好笑,瞧这作派,好似怕他反悔,真就是急不可耐,不过你情我愿的事情,能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上进心的丫鬟,做主子的不得支持一二?
柳五儿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下顿觉失去了什么,原是打算辛苦些伺候王爷,谁承想在犹豫之际,小红便凑了上来,待回过神来之际,已然是羊入虎口,转眼间,她自个成了个局外人。
小红虽是忙碌着,然而余光却是看了一眼柳五儿,心中不免得意,机遇摆在面前,是你柳五儿没有抓住,就怪不得我后来者居上。
况且真要计较起来,谁是后来者还不一定,瞧瞧,小王爷你把握不住的,得我来。
水溶凝眸看着珠帘上的璎珞,眉头时蹙时缓,心中略有些诧异,忍不住道:“小红,你还真是个巧有口才的丫头。”
怎么说呢,小红不愧是能在凤姐儿面前鹦鹉饶舌之人,口齿伶俐,腾挪转移之间毫无阻塞之感,口声简断,不像有的丫鬟扭扭捏捏的蚊子似的,甚至于比起富有经验的探春也相差无几。
难道说这世上有生而知之者,还是说小红于此有天赋?
小红忙中抽空,扬着俏丽的脸蛋儿,美眸眨了眨,支吾道:“王爷,奴婢儿时最爱吃糖葫芦,所以就有了心得,王爷不喜欢吗?”
水溶闻言眉头微扬,敢情小红这是当成吃糖葫芦了,一时让水溶不知说什么好,毕竟确实有与糖葫芦相似之处,比如说形状。
罢了,左右是他在享受,不用在意其他。
伸手捏了捏小红的脸蛋儿,殊为柔软,丝毫不比抱琴等人差,笑道:“不错,再接再厉。”
小红听见夸赞,心儿止不住的高兴,其实她说的半真半假,小时候爱吃糖葫芦是不错,但与之关联不深,而是小红知晓王爷爱好音律,故而私下里早有练习所谓的鹦鹉饶舌,为的就是此刻。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显然,小红抓住了机遇。
水溶松开捏着小红脸蛋的手儿,抬眸瞧见侍立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柳五儿,笑了笑,道:“五儿,再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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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近几日气氛波云诡异,金陵粮价一路攀升,转眼间便来到了一斗四百文的天价,一时之间,城内哀声载道,隐隐有黑云压城的沉闷之感。
迎宾馆后院的花园,水溶倚坐在一处凉亭的柱础上,目光凝视着池水里红白相间的锦鲤,手中捏着喂食的饵料,倒是显得闲情逸致。
不大一会儿,一袭甲装的冯紫英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王爷,属下已从江南军营调集了两千军士负责巡逻金陵城内的治安。”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粮价的攀升,让金陵城内的百姓惶恐不安,这种情形的治安就岌岌可危,需得加大巡逻力量。
江南大营驻扎在孝陵卫,此地对南京城进可攻退可守,南京城的一举一动也在其监视范围内,是属于后军都督府的管辖。
按理来说,水溶身份虽然尊贵,但身为中军都督府的人调动不了后军都督府的军士,于礼不合,然而水溶还有钦差的身份,调集一些军士实属正常。
扔下一块饵食,引得池内锦鲤竞相追逐,水溶沉声道:“紫英,金陵城内的巡逻事务你看紧些,莫要让城内出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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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的局势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越往后就越是不利,故而需要严谨的巡逻队伍,他可不想金陵城内出什么乱子。
冯紫英闻言应声道:“王爷放心,属下会亲自带领他们巡视。”
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冯紫英办事,他还是挺放心的。
这时,小红捧着一方香茗走了过来,美眸涟涟的看着少年,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脑海中回忆起那晚的场景,玉颊微微一热。
那晚她总算是尝了个鲜,自己也是熬出头了,不过王爷自那晚之后,并未再让她们服侍,有些让人幽怨。
尝了个味儿确不让人食饱来,这不是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