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粉唇,尤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细细计较起来,以她对甄画的了解以及自个与她“友好”的婆媳关系,只要自己抵死不认,保证不把事儿暴露出去,想来也不会计较。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甄画的婆婆,不是那等子可以随意处置的丫头。
想到此处,尤氏微微一缓,莲步行至桌案前,拿起桌子上的一盅半温之茶,就“咕咚咕咚”饮下,让心境渐显平和。
缓了一会儿,尤氏忽觉身子不大爽利,并着的绣花鞋扭了扭,芳心羞涩难抑,暗道:“这....也罢,多想无益,还是先换身裙裳吧!”
再回到甄画厢房内。
此时的水溶已然穿戴整齐,俊秀的面容透着神清气爽,垂眸看着瘫软的甄画,伸手抚了抚其娇媚的脸蛋儿,温声道:“我不能久待,先回去了。”
许是身子渐长,甄画愈发的润了,都有些让人食髓知味。
甄画玉颊浮上两朵玫红的光晕,凝眸看着少年,眉眼间透着浓浓的慵懒之色,依依不舍道:“那表哥慢走,可要记得早些再来看我....和孩子。”
一个合格的“情人”,断不能不懂事儿的黏人,甄画明白这个道理,自是无话可说。
只是....丽人心中难免带着几许幽怨,其中有不舍之情,更多的少年的行径,真就是有那拔啥无情的意味。
水溶轻轻颌首,俯身噙了两口丽人晶莹的唇瓣,安抚了一两句,才施施然离去。
待水溶离去,甄画也缓了过来,抬眸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惊蛰,吩咐道:“惊蛰,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少年那不知轻重的,弄的那那都是,不沐浴一番的话,身上不爽利。
惊蛰作为“旁观者”,自是明白姑娘的“苦楚”,应了一声,才迈着几近酥软的笔直,下去准备去了。
今儿的一幕,着实是让惊蛰大开眼界,心绪难定,也算是一睹王爷的真容,真真就是吓死个人,不知自家姑娘怎就...容得下。
过了好一会儿,甄画沐浴过罢,换上一身裙裳,娇媚的脸蛋儿妍丽如桃蕊,眉梢间绮韵流溢,真真是愈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此刻的甄画端坐在锦墩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倒了一杯温茶,呷了一口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惊蛰,你去请太太来一趟。”
虽说她有把握认定尤氏不敢多言,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警诫一番,更何况,甄画心中另有盘算。
惊蛰并不知道尤氏窥视,故而也没多想,应了一声,便下去请人。
不大一会儿,尤氏走了进来,艳丽的脸蛋儿上浮着几抹忐忑之意,玉颜上挤出笑意,道:“画儿,你让人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抱着侥幸的心里,尤氏不能自个承认。
甄画泰然处之的打量起尤氏,半点也没有被撞破苟合的慌张,瞧见尤氏换了一身裙裳,顿时心中了然,坦言道:“婆婆,先前的事你都看见了吧。”
一侧,侍立的惊蛰面色一白,看向尤氏的眼神渐显不善。
先前的事儿,那不就是王爷与自家姑娘的事,这事让尤氏看见了?乖乖,这要是传了出去,要的可就是自家姑娘的命。
此刻,惊蛰心中懊恼不已,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做好防风的职责才是。
哎,也是,放风事关重大,自家姑娘身边就她一个值得信任的,却被叫屋里来,太不仔细了。
或许,也该劝姑娘多准备些自己人了。
尤氏心中苦涩,她就知道自个被发现了,如今这“好儿媳”是问罪了。
“我刚从西府那边过来,先前有什么事?”
左右如何,尤氏先要撇清关系,将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呵....”
甄画轻笑一声,妩媚流转的眉眼间浮上一抹戏谑之意,若有所指的说道:“婆婆也不用否认,先前我可都看见了,婆婆放心,这事我没告诉王爷,赖不到婆婆的头上去。”
对于尤氏,甄画有信心拿捏,故而此事她并未告知水溶,也不打算问罪尤氏。
尤氏闻言,心下微微一缓,甄画没将此事告诉王爷,那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最起码,自个的小命是保住了。
抿了抿粉唇,尤氏苦着脸道:“画儿你尽管放心,我不是个碎嘴子,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不对,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都挑破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表明自个的态度即可。
甄画闻言不以为意,挺着隆起的小腹向尤氏走去,素手轻轻抚在尤氏艳丽的脸蛋儿上,只觉一片软腻,心下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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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光泽跟小姑娘似的,不比自个的差。
尤氏对于甄画大胆的动作,心下一惊,娇媚的脸蛋儿微微一热,心绪起伏不定。
这....画儿是搞什么名堂,到底谁被撞破了丑事,有到底谁是婆婆,倒反天罡?
甄画抿了抿粉唇,意有所指的说道:“婆婆,明人不说暗话,独守空房,其中滋味婆婆比儿媳更为清楚,想来婆婆很辛苦吧!”
“画儿,你胡沁些什么。”
尤氏闻言心下一惊,不由的倒退两步,美眸瞪圆了来,看向甄画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