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蟾心下一喜,忙不迭的说道:“奶奶想啊,王爷再如何的金贵,那也是爷们,这世上哪个耗子不偷油呢?等王爷过来吃酒,奶奶便撺掇着灌醉王爷,那时王爷还不是任由奶奶拿捏,还能跑了不成。”
夏金桂闻言心下了然,正如宝蟾所言,哪个爷们不馋嘴,王爷虽然情形谦和的,可府里的女眷也没少到哪里去。
不过这点夏金桂倒是并没有什么感触,那薛蟠馋嘴就是下贱顽意,但王爷馋嘴便是风花雪月,不同的人,看法就不同。
只是听见宝蟾出的主意,让夏金桂眉头一挑,没好气的啐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法子,你想灌醉王爷,也得王爷赏这个脸。”
夏金桂也是思考过这个法子,然而依王爷先前毫不客气的责罚于她,便可见王爷的态度,哪里会给她脸灌酒。
宝蟾笑着说道:“奶奶别急,咱们薛家请东道,太太那儿岂能不来,王爷不给咱们脸面,难道还会不给太太脸面。”
夏金桂闻言心下一怔,似这种事情人越少越好,故而她并没有想着邀薛姨妈一块,若不是还需要薛蟠,便是他都不打算留下的,二人独处岂不是更好。
不过夏金桂也清楚,二人独处是不可能的事儿,更何况宝蟾说的不错,薛姨妈的脸面王爷想来是会给的,灌酒也就便宜不少。
宝蟾继续道:“有太太在,奴婢适时的劝酒,好灌醉王爷,王爷醉得走不动道儿,自然也就要在咱们府里休息,奴婢照顾太太她们,奶奶便寻个借口离开,换上一两件动人的衣服去王爷那儿,凭奶奶这姿色,就不信王爷能无动于衷。”
夏金桂闻言,芳心悸动,若是按着宝蟾的说法,倒是大有可为。
默然几许,夏金桂忧心道:“且不说王爷会不会吃醉来,便是太太那儿也不会灌醉王爷。”
计划虽好,但一切的前提便是要灌醉王爷,以薛姨妈对王爷的态度,哪里会让王爷吃醉了去,一旦情况不对,薛姨妈自个都会劝阻。
宝蟾美眸闪过一抹精芒,低声道:“奶奶,咱们在酒里掺些东西便是了,还怕王爷不上套。”
夏金桂心儿一顿,美眸微微瞪圆了来,低声喝道:“你这骚蹄子疯了,要是在酒里掺东西,事后如何与王爷交待,到时便是薛家也保不住我。”
给酒里掺什么东西,夏金桂岂能不知,虽说能助她拿下王爷,但事后定然逃脱不了责任,一旦王爷狠下心来,自个岂不是要脱一层皮。
酒醉和迷醉,两者的概念可不同。
宝蟾闻言不以为意,说道:“奶奶,奴婢又不是下猛药,掺一些东西进去,好让王爷上头,王爷的品性,奴婢也听说了一二,尝到了奶奶的好处,便是知晓咱们动了手脚,想来也不会计较,即便是计较,王妃那儿生下龙凤胎不久,再加上那位宝姑娘,这等事儿王爷也不会闹起来,顶多也就是训斥一番而已,有了这层关系在,奶奶还怕勾不住馋嘴的王爷。”
夏金桂听着宝蟾一连串的话儿,心下微微一怔,旋即便计较起得失,一时之间竟还觉得颇为有理的。
自个的姿色她还是有自信的,想来引诱不成问题,王爷的品性在府里也是有保障的,惯是怜香惜玉的,不至于拔那啥无情。
再说了,闹出这等事儿来,传出去也丢人,为了保住脸面,十有八九不会宣扬。
对于自个的魅力,夏金桂还是颇有自信的,那时王爷尝到了甜头,还怕王爷不会食髓知味?
想到王爷那般“威风凛凛”的人儿臣服在她的裙下,夏金桂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裙下的笔直微微并拢了几许,两颧渐渐熏红,笑骂道:“小蹄子,你倒像是偷过多少汉子的似的,竟还这般的周全。”
一套一套的,让夏金桂都颇为心潮澎湃起来。
宝蟾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红晕,把嘴一撇,嗔笑道:“哎呦,人家替奶奶拉纤,奶奶倒拿奴婢打趣来了。”
什么偷汉子的,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哩,至于说为什么她知道这么些,无非就是天赋罢了。
夏金桂凝眸看着宝蟾,心下计较起来,这丫头什么鬼心思她也知晓一二,怕也是想着沾光,既如此,不如我分惠于她,她自然没有不尽心的。
念及此处,夏金桂拉着宝蟾的手儿说道:“就照你这个法子来,要是我事成了,日后我有一口吃的,那也不会饿着你,到时咱们主仆二人一块与王爷玩耍,岂不快哉。”
宝蟾闻言脸颊飞红,却也没有反驳夏金桂的话儿,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闪动,芳心悸动不已。
原着中宝蟾与薛科的一二事,足可见她不是个安分的丫头,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抿了抿粉唇,宝蟾提醒道:“奶奶,咱们的事情要密些,倘或声张起来,不是玩的。”
夏金桂闻言轻点颔首,显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要是事发了的话,便是王爷不想计较也不行,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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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夏金桂便拉着宝蟾,两人夜不能寐的商讨着细节,誓要在那日彻底拿下王爷不可。
时光转转流逝,在夏金桂与宝蟾两主仆精心的安排下,便到了宴请之日。
轩敞的花厅之内,黄花梨木的桌案上铺就着湛蓝色的布帔,其上摆着各色的珍馐美食,秀色可餐。
夏金桂伫立厅前,抬眸眺望,一袭大红色撒花袄,围着攒珠勒子,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粉光脂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