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这是一个什么空间，只是觉得这个空间很阴暗，黑雾到了这里面就变成灰色的了，到处都灰蒙蒙的。

他看不出空间有多大。因为神识在这里也是被限制的。

他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是清风宗的弟子？”

穆实点头，打量面前的人。

这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面色白皙，颌下留有三缕黑色长须，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出尘气息。

“道长也是清风宗的吗？”穆实问道。

“也算是吧。”中年道士微笑回答。

“难道你也犯了错误，被关在了这里？”

中年道士愣了一下，随即手捋胡须笑道：“是啊，我也是被关在这里。”

“你被关了多长时间了？”

“我吗，很长时间了。”

穆实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才回答得这样含糊。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穆实问道。

“阴牢深渊。”

“我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呢？”穆实用手指指周围。

“我们是在符里空间。”

穆实有些明白了，说道：“你是说，我们是在一张灵符里面。就我刚才看到的，那张老大老大的灵符？”

“没错。”中年道士颔首。

“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穆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老感觉对方有些不一样，忽然叫道：“不对，你不是人。”

听穆实说自己不是人，中年道士没有生气，而是手捋胡须笑了起来，说道：“你终于看出来了。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穆实有些紧张，他想起送他来的那个弟子说过的，这里面经常听到鬼哭鬼叫，他战战兢兢地问：“你是不是鬼魂？”

中年道士又笑了，“怎么，你怕鬼？修士可不应该怕鬼的。在修士里面，有一种就叫做鬼修，修炼的是鬼道功法。”

“我才不怕呢。你不是鬼，你是灵魂体。”穆实挺了挺胸，通过观察，他明白了些。